瑜王只给了一天时间,宇文骐左思右想自个不宜出面,便叫皇后去给莞月公主说。
皇后是个贤良淑德的样子,宇文骐平时自是不太与她一起,此时与她商议此事,皇后定是不能放过如此机会,自然是应了下来。
到晚膳时分,皇后独自来紫阳宫,公主见他头戴金凤翡翠钗,身着正红织锦彩凤衫,裙摆彩蝶绣工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如此便知这孟国天下早已是骐王的,心下自是灰冷。
莞月撂了饭碗,缓缓起身走到皇后面前,说:“如今可是要叫你皇嫂了?”她笑,皇后却尴尬,两人之前并无来往,唯一有交集之处便是骐王送莞月的礼物大多是由她采办,她多是由着女孩的念想,弄些女孩的玩意,却不曾听闻她那件喜欢,想她莫不过是个小姑娘,这也是她应下这门巧宗的一半原由。
“姊妹间叫什么也都无妨,不过是些虚名罢了。”她在会客椅上坐下,端来宫女上的茶品了一口,方放下,便又说:“今儿有一桩喜事要告诉公主。”
莞月一听,讪笑,说:“我有何喜?”便也转身坐在皇后对面,端了茶,又说:“我这没爹没娘的人,倒是有个喜事也是奇了。”复尔抬头看对面锦衣华服的皇后,眼神自是不和善。
皇后一听这话自然以为莞月还未从父王西去的阴影中走出,便说:“女儿家大了总是要出嫁的,父王看到你美满必也欣慰。”
“呦。”莞月抬眼看她,说:“皇嫂今个在我这儿当起红娘来了,可是觉得我碍眼,打发了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皇后自然不好看,又想这莞月一向是个由性的人,今个本是和和气气的谈婚事,谈不成也不好给国君交代,便也不计较的说:“莞月这样说便不对了,这宫里本就是你的家,哪有碍眼不碍眼的,万不能这样想,今日也是为你前程着想才应了这门亲事。”
“这样说来倒是我不懂事了?这样一门婚事,皇嫂倒是说说,有多好,这国丧尚未结束,就有如此喜事!”莞月气愤至极。
皇后硬着头皮说:“这吴里国也是礼仪周全之邦,先定了婚,待国丧期满再行国嫁大礼。”
莞月一听吴里国,只说难怪难怪,便不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