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应该是似魔鬼,没有步伐!似爪牙直接啃咬了我的灵魂。
没办法站着吧,自习两个小时再加上晚上本来就又困又乏的,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休息十分钟,我俩颤颤巍巍的坐下腿都酸了,关节都发硬。
赵铁柱啊赵铁柱说好的放心呢,还给下保证,是我俩放心的站着了,我也没再计较。还有一小时熬吧,百无聊赖我随手翻开刘依的书,上写一行娟秀的小字‘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没想到这么粗犷的汉子还有铁汉柔情的一面,着实震惊一把。
“好,是时候展示下才华了,别看我是学渣我也有别人不了解的一面。”翻到最后一页写到。
自是四海飘零人/
尘世茫茫寻本根/
他年又遇相思客/
何年佳期许后身/
张墨书:
这首诗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能跟我搞对象……我小心翼翼抚平褶皱放回原位,真想知道她看后的反应。会不会感动的流泪以身相许呢?
身心疲惫的等到下课回到宿舍,宿舍楼建的还不错听说是专为我们合并生建的,五层小楼每一层十个宿舍,最重要的是和女宿舍连在了一起,中间封死,只有一墙之隔有时候女宿声音大点我们都能隐约的听见说话的声音。
宿舍里打扫的很干净刚刮的大白一开灯亮度晃人眼睛,学校方面也算挺照顾我们被褥床单什么的都是学校发的,没管我们要一分钱,绝对的良心企业,可能怕我们不太习惯,还专门配了一位和蔼和亲的宿管老师,就住在我们隔壁。
后来上大学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男生宿舍,那时候新生入校,我提着大包小包去异地上大学,跟着位学长领各种东西忙活了半天然后找宿舍,一进宿舍就傻眼了,就跟三年没住过人似的,吐沫夹着烟灰深深地印在地面上,老旧的床铺栏杆上漆皮都掉了,头顶吊着个小风扇厚厚的蒙了一层灰,墙壁上也是斑斑点点还有漏雨时的印记。我还直问那位学长是不是走错了,怎么跟进贫民区似的,学长摇摇头你们还算好的抬手一直远处,贫民区在那边。
我们打扫了几回后来谁都懒得动了也就都自暴自弃了,至今我们的宿舍还是和刚来时一样,虽然很脏很破,但我们住的很踏实,这,才是真正的男生宿舍,它不单单是个住所,也是种情怀,我们受伤时家,心路历程的见证。
书归正传出了教室我和大峰一边向宿舍走着,他一边介绍:“咱们宿舍在一楼104中午你不在我抽空去了一趟一共六个人哥几个人都不错,都是隔壁四六村的,床铺也给你收拾好了,咱俩挨着门,我上铺你下铺。”
我有些感动,虽然是件小事,可如果不把你当哥们谁能想的这么周到。我说:“大峰,谢了。”“谢个屁,咱俩从小光着屁股长大,说这个就见外了,赶紧走吧。”大峰笑了笑,拉着我就走。说是话我这兄弟是心性最单纯的一个,直到现在也是,不懂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只想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
一进宿舍,哥几个都在一个个端着洗脸盆好像刚从水房回来,一见我们进来纷纷打招呼。看来大峰已经和人民群众打成一片了,指着我介绍:“这是我哥们和我一个地的,都是张家庄的,叫张墨。”
反过来介绍:“这个是李海宽,李家沟村的。”他指着一个人道。人如其名长得很壮实,反正是挺宽的。“叫我大宽就行。”他憨憨一笑道。
“这是他上铺戚小强,家在百里海,和大宽他俩都在三班。”小强正好和大宽相反长得瘦瘦小小,朝我一笑,也没说什么看来性格挺腼腆。“那边是王永光和王永辉双胞胎亲哥俩,洪营村的,都在二班。”这双胞胎不仔细分还真分不出来谁是谁,大峰教我怎么分辨看头,谁头大谁就是老大王永光谁小谁是弟弟王永辉。我很好奇孩子爹妈是不是也这样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