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师你还满意吧,你说他们两句。”高婶还在互瞪,也没理,马主任这茬,一直在斗气。
刘姨坐了会坐不住了,径直矛头指向高婶:“你瞪什么瞪。”
高婶也是好勇斗狠之徒,当即还嘴:“瞪你怎么了!”
刘姨从‘蹭’的一声站起身来:“瞪我就不行!”
看这架势马上就要开打,露胳膊挽袖子火爆的不得了,说句实话我是比较期待的,大峰就更别说,看热闹从来不嫌事大,至于刘依好像也已经准备好加入战斗当中,正在旁磨着亮晶晶的小虎牙,露出一副狠呆呆的表情。
不过我就发现套路不对,正常来说先得有一个缓冲,俗话来讲也就是对骂、互损,然后场面越发激烈因为某个敏感字眼,一言不合才开打。
“怎么你还没脸让人看了,也是就你做的那些事是应该没脸见人。”高婶抢先夺得主动权,我释然,对嘛,就得按套路来。
“你才没脸呢,当初那点事你心里没数?还在这说别人。”刘姨不甘示弱,反击。
眼瞅着战争一触即发,马主任还在努力当着和事老,他感觉当时把刘姨叫过来也是个错误,欠考虑,可现在烂摊子摆在眼前,也很是头疼。
老陈站起来一手拉一个两边劝:“你们俩都一人少说一句,都多少年了,这矛盾真就结不开了,就不能老老实实坐一起好好谈谈吗。”
两女同时开口:“闭嘴!”“没你事!”
办公室里老师越聚越多,闻声赶来,有知道以前事的岁数大的老师看到后直摇头,各自把他们拉开不在让时态再继续恶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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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刘依说,搀着你妈先回去。大峰去看看高老师。
搀回家刘姨火气仍自很大,有一句没一句的骂着。我上前道:“刘姨您先消消气,犯不上,气坏了身体怎么办。您这不是让我们当小辈的担心吗。”
“小墨,你是个好孩子,刘姨知道你也很懂事,可这个姓高的太气人了。”刘姨扶着我道。老陈插嘴:“你跟孩子说这个干嘛。”
“怎么了,我愿意说,我打心眼就喜欢小墨这孩子,压根就没把他当外人。”刘姨拍着我的肩说道。
“我告诉你小墨,不是你刘姨心眼小还是怎么的,我纯属被气得。你可能不清楚,我原来不是本地人,老家在内蒙古,当年我十九,家里安排在县里歌舞团工作,内蒙人能歌善舞,更何况我从小就喜欢,就留了下来。”
刘姨像是想到了年轻时候,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也挺是感慨。缓了会道:“就在十九那年遇到你陈叔,当时你陈叔也是在县里教育部工作,也是家庭原因,刘依爷爷以前也是个老教师,教育部里都有他以前的学生,虽是如此也费了好大一番劲,也只不过是以实习生的身份入职,包括你们马主任还有姓高的,还有好几个都是和他一样的情况。”
“有一次呢,县教育部的领导和我们歌舞团团长认识,正巧当时要搞一次大联欢,于是双方联络能不能一起过来弄,那时候的不像现在通讯那么发达,并且还得有相关部门的批件,于是就派你陈叔负责联络,坐火车来的那一天是我接待的他,刚看他第一眼就就感觉挺实在挺老实,后来在内蒙待了三天我招待了他三天,几天接触下来我感觉他也挺不错,直到他临走的那天晚上他找到我说,挺直接的,说喜欢我,想照顾我,能不能跟他回去。”
“在后来,就是团里所有的问题解决好了之后,团长就带着我们一起来到了这,自那一回,我一待就是十几年,当时家里极力反对,终是拗不过我的性子没办法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