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成冰,梅花绽放。
此时,正是到了白露的季节,雪山山顶上有一座亭子,亭中有一个披着貂皮的男人,男人被风雪吹得雪白,睫毛上还有些许雪花,他就这样笔直地坐在亭中,他面前的桌上有一壶热腾腾的酒,酒温适中但再过几秒后便会变冷,男人自然知道热酒会因为冬天而快速变凉,他拿起酒樽慢慢地喝完酒,酒樽重新放在石桌上,男人站起来露出他那把乌黑的长剑,那把剑的配装已经很古旧但男人依然没有更换,一个潇洒的大侠不仅有俊俏的武功更要有一把称手的武器,而男人却是逆行其道。
他呼了一口热气,接着纵身跳落山中。
焚香古刹里香火不断,然而今天的青云山却显得有些许冷清,只有一个文弱书生与他的两个随从来到此山上香。
书生慢慢上好香后便走下山,青云派弟子带领着他们下山。
“今天青云山怎么如此冷清?”书生问道,他也发现了今天的青云山与以前有着与众不同的改变,变得太过冷清与死寂。
“柳盟主昨晚我们的掌门仙逝了所以全山已经不接受外人登山上香,若不是柳盟主驾到我们青云山想必是大门关上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房内悟道。”弟子严肃地说道。
从他的表情能看出此事特别的重大,绝对不仅仅是掌门仙逝的问题,说不定掌门死亡是被他人杀死,上香的书生是大名鼎鼎的柳青松白兰盟的盟主,面对此事也比别人想的要多要周全,不然他就登不上四大盟会中白兰盟的盟主之位。
柳青松虽然是一介书生打扮,但实力确实格外的恐怖,据说还未当上盟主之位时,他接到一个命令去清除柳州一个大型的杀手帮会,后来柳青松带领了三百人去扫荡帮会,一人便杀死了数千人并且亲手刺杀帮会的头领,从此被武林中人所称道皆认为他必定是白兰盟未来的盟主,果如所料不出两年柳青松便坐到了这个任何人都渴望的位置。
“看来是在下打扰了。”柳青松抱歉道。
“没事若是柳盟主没有什么事了还请回吧。”弟子恭敬的说道。
“恩,在下便告退他日再来上香。”柳青松道。
“告辞。”弟子道,接着他关上了大门,柳青松负手吐了一口气若有所思。
“看起来青云派果然出大事了。”柳青松道,他看上去很担心青云派的事情,因为青云派历来是与白兰盟有着一种暧昧的关系,源头可追溯到第一代盟主与青云派的掌门的某天。
他们在青云山中静静的喝酒,最后他们便像兄弟一样紧密相连,或许不是因为这层关系,柳青松今天也没法上到香。
如今青云山大门紧锁看起来是不打算让人在今天找上门了,柳青松只能进到预备好的马车躺在车厢中休息,等到马车回到白兰盟的地盘——琅琊郡。
雪天,穿着貂皮的男人缓缓行走在雪地中,他并没有摔死,他纵身跳落山下是为了找谁。
他走着走着,他微微一笑,地面上有着许多的脚印,原来他是找人,在雪地中你能够获得许多的线索,因为在雪地中你能看到脚印,但这个要有个条件,那就是风不大,只有风不大脚印才不会被雪覆盖掩盖住了脚印,他左手握住剑鞘右手握住剑柄,看来他已经很靠近他要找的人了。
男人对自己的剑法很有自信,因为他并不拔出剑而是处于拔剑的状态,假如敌人一出现他便比敌人刺向自己的速度要快上一步将敌人刺杀。
“看来被发现了呢。”一个人说道。
此人从风雪中慢慢走向男人,此人早已两鬓发白已经步入高年,但这位老人在风雪中行走面对男人的攻击姿势毫无惧意,看起来老人很有把握。
“因为脚印。”男人说道,充满豪气的声音,声音颇有笑傲天下之意,他的手也不放在剑柄上,或许因为他根本没有想要拔出剑刺伤任何人。
“我算错了以为这场风雪能够掩盖我的脚印呢。”老人面向男人说道。
“但我没有能力把你带走。”男人道。
“我知道,凭你的武功即便是有十个何仲容也无法把我带走,何况只有一个人。”老人自信地说道,面前的男人原来叫做何仲容,何仲容在江湖中并没有什么名声,因为他还没有事迹值得一提,除非他现在就能把面前的这位狂气的老人用包袱带走相信他的名声绝对会大涨,但正如老人所言他的武功还不足以带走老人,所以,何仲容并没有打算拔剑与对决,因为这是一场必败之战,与其伤到自己不如不打保持和平为好。
“晚辈自然不能与您羽扇老人相提并论。”何仲容放松地说道。
“若是再过二十年说不定老夫便再也无法制服住你了。”老人说道。
“前辈过谦了。”何仲容道。
“我从来不会谦虚,我这个人只会实事求是。”老人说道。
“前辈可知青云派掌门仙逝的事情。”何仲容问道。
“知道,如今青云山大门紧锁外人一看便知是出了大事。”老人说道。
“您可知些许线索,是谁杀死的?”何仲容问道。
“杀死?”老人念道,青云派掌门死去至此也没有消息流通出来,为何这个何仲容却是知道是别人谋杀呢。
“不错,我昨晚路过青云山的时候便发现有一个黑衣人潜入进去了青云山。那时我觉得有些不对,所以我跟踪黑衣人进到青云山,后来黑衣人进到掌门的房间后听到了一声惨叫,这时惊动了山中的弟子黑衣人急忙离开逃跑不知去了哪里,因为他的轻功实在是太好了,我根本追不上去,我只能离开了青云山不然这个刺杀掌门的罪名就会放到我的头上。”何仲容道。
“凭你的轻功也追不上?”老人道。
“在下试图用隔空点穴让黑衣人不动,但还等我挥出招式时,他便几步逃走了。”何仲容道。
“由此看来这个人功夫确实了得。”老人道。
“晚辈想要查查此事....”老人咳了几下打断了何仲容的说话,何仲容便问道:“前辈有何事?”
“东南方有一辆马车,你赶过去那个保护那趟马车吧。”老人说道。
“马车?”何仲容不解地说道。
“你到了就自然知道了。”老人说道。
“为什么你会知道那里有辆马车而且还需要我去保护?”何仲容追问道。
老人再次咳了几下便消失在风雪之中,何仲容没有追上去,因为他知道他根本追不上这位老人,即便老人也已年老但从他的说话气态便知道他的武功从来没有落下甚至还要比以前更强。
何仲容眼见老人已远去,但只能赶去东南方去保护一辆马车,他虽然不知道老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但他还是选择相信遵从老人的意见。
何仲容的轻功很厉害,虽然面对刮人的风雪依然速度很快,他的轻功快且潇洒,正如他的剑术一样厉害。
不一会儿,何仲容便发现了一辆马车行驶在路上,何仲容身子隐藏在树林中,时刻做好准备冲出去保护车内的人,马车外安放着二十名剑士,看来车内的东西一定放着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安放了这么多人,何仲容看到有这么多人即便自己想要去抢掉马车恐怕也抢不走。
“何人。”总队长突然喝道,他的声音很洪厚给人一种威慑感,让人还未出手便吓得要逃走,何仲容站着树旁看着马车,他没有出来因为他相信总队长不是在说他,此时马车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拔出剑准备好迎战。
“下马。”总队长叫道。
所有人都下了马,车夫也是一名剑士只有他没有下车,假如出现战斗他便要立刻催马逃离这里。
何仲容的手也慢慢伸向自己的佩剑,他也感觉到这里的气氛开始凝重了下来,他环视周围看看有没有人在埋伏,但风雪交加的天气视野根本无法看清,他已经做好了冲下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