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道:“你弄个条幅挂在这儿就是找事,也不看看什么地方,打他!”
话音一落,两个壮汉围了过来,乒乒乓乓打了起来,任明辉虽然练习过散打,但与眼前两人相比差得远了,不多时便被打倒在地,鼻血长流。年轻人见火候差不多了,便道:“明天再来还是再打你一顿!”
任明辉惨笑一声:“我知道谁是肇事者,这条幅留了面子,明天再来我就直接挑明了说,只要我不死这笔账总是有人要的!”
年轻人听了火大,上前就是一脚,任明辉咬牙忍着,双目喷火。年轻人见状还想再打,一个壮汉说道:“柳公子,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年轻人恨恨住了手,道:“和我搞,我弄死你!”
说着三人转身离开。任明辉晃晃悠悠站起来,找纸条塞住鼻孔,瞧着身上模样,原来挨打是这个滋味,心中胆怯却是没了。他一咬牙,也不回家,折回头把条幅继续绑在行道树上,自家往地上一躺,却是要和那个年轻人一决生死。
晚上十点钟左右,那个年轻人出了南门径直走向任明辉,看见任明辉躺在地上鼻青脸肿,说道:“起来吧,小心别着凉。”
任明辉一动不动,瞪了他一眼。
年轻人叹了口气,和声道:“我是怕了你了,这样吧,你说多少钱?”
任明辉惨笑一声:“我们家房子没了!”
年轻人有些不耐烦:“你说个数吧,别跟我扯有的没的。”
“一百万。”
年轻人点了点头,说道:“成交。明天中午十二点在五元桥金宝餐厅门口,我把钱给你。”
任明辉有些不敢相信,年轻人看他质疑模样,轻蔑地笑了起来:“我柳公子说话算话,不说一百万,就是一千万我也能给。只要看大爷我的心意!”
事实上他确实不想给这个钱,但又不能把任明辉往死里整,那样牵连太大。本来他以为教训任明辉后,任明辉不敢再来或者去找警察,那是他熟悉的套路。但任明辉竟然要连夜在这边,他有些吃不消。说巧不巧,他家老爷子也看到这个条幅,说了句真是大孝子,要是知情人应该出来帮忙。听了这话,他知道麻烦,想起刚才任明辉的话,对方分明留了面子。虽然钱给的肉疼,但比起老爷子的欢心实在算不得什么。
于是他这才决定直接把钱给了,了结此事。任明辉见达到目的,暗自高兴,撤了横幅回家,一路上越想也就越发佩服李忆之。等回到家中,家人见他鼻青脸肿,大惊失色,听他把事情说完,他母亲哭着说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家就真完了!”
任父瞧着儿子却是满心欢喜,爷爷奶奶又惊又喜。虽然受了皮肉之苦,但目的总算达到,但孩子终于长达成人知道为了家庭愿意付出。一家人愁容尽去,赶紧张罗给任明辉弄吃的,任明辉见众人手忙脚乱的样子,突然觉得原来他这才真正属于这个家,与它同甘共苦,长达成人这就是长达成人,那是要付出责任的!
第二天中午,父子两人准时赶到餐厅,柳公子也很准时,双方见了面,柳公子说道:“我觉得你倒真是个人物,以后希望你也别怪我。”
任明辉不卑不亢地道:“心里会怪,但这事情已经了结。你给的数量你自己也清楚,以后我们也不再提这件事情。”
柳公子又瞧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带着父子两人进了餐厅旁的银行。不多时,事情了结,柳公子临行时特意与任明辉握了握手表达和解之意。
父子两人十分高兴,事情终于解决了!回到家中,举家欢腾。但谁也没有再去想这本来是应得的!下午任明辉赶到体育馆把情况告诉了李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