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空间内挤进二十号人打斗,场面十分混乱。即便李忆之这样武艺高强的人难免挨了几下,遑论疏于锻炼的同学。钢管打在李忆之身上,没什么感觉,但同学们可吃不消,如果同一个部位多挨几下,骨折在所难免。
洪涛被打的嗷嗷直叫,用椅子拼命反击,同学们有样学样只能超期椅子与对方搏斗,混乱之中各有胜负,对方也有两人被击倒在地。大家打红了眼,学生们终究不是这帮混子之敌。李忆之见对方不依不饶,张亚已经吃了好几棍,头上也挨了重重一击,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对方仍然挥棍继续殴打,根本不管死活。眼看场面失控,李忆之一时怒气大发,顾不得掩饰,对着那个年轻人冲了过去。
短短几步,身上便被钢管打中五六下,对他来说如同挠痒痒,毫不在乎。电光火石间冲到那人面前,伸手掐住那人脖子。那人淬不及防,根本没有反应,便被李忆之掐着脖子拎了过来。
李忆之低声喝道:“还不喊停?”
那人颇为硬气,瞪着李忆之,也不说话。李忆之见那人冥顽不顾,也不废话,对着膝盖就是一脚,只听一声脆响,哀嚎一声,那人连忙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混混们见状先停了下来,同学们也停了下来,要论伤势显然洪涛他们吃了大亏。这种场面本来学生就不如社会青年擅长,拼尽全力给对方造成的伤害也只是让对方鼻青脸肿,而他们中有两人胳膊被打折,张亚头部被击中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李忆之喊了一声:“赶快把李亚送到医院去,快!洪涛你们都跟着过去,这边我一个人就成!”
洪涛迟疑了一下,咬着牙道:“好,我先送张亚去医院。”说着与众人扶着三个重伤员赶往医院,洪涛多了个心眼,经过校门的时候,对同行中人大喊道:“我去叫人,你们送他去医院!”
众人依言兵分两路,洪涛饮了酒,全凭一股酒劲拖着,拼命往宿舍跑,生怕李忆之遭他们毒手。到了宿舍,站在楼下大声喊道:“关哥,关哥,快下来,出事了!”
关哥大号关鹏,隐约是他们这帮西北老乡的头。好巧不巧,他们元旦晚会刚刚散场,回到宿舍换衣服后准备外出就餐,听到楼下洪涛大喊出事了,站在窗口探出头,瞧见洪涛鼻青脸肿,心中一惊,大声问道:“怎么了?”
洪涛心情激荡,大声喊:“我们去聚餐,有帮小混混找事,他们七八个人,拿着钢管,我们同学头被打破,胳膊被打折了,还有一个人被扣着!”说道最后,语带哭音。
关鹏一听大怒,在宿舍里大声喊道:“是爷们的都跟我走,燕人大学的学生被痞子打了!”急急忙忙抄起臂力器冲下来楼来,这时学生听说自家人被打,群情汹涌,到了饭店门口已经聚集了四五十人,五花八门拿着各种武器。
巴渝饭店老板和老板娘快要哭出来,刚才打斗一番已经让他们损失不小,食客都跑光了。要是再来一次,这几天的生意彻底没法干了。不过他们对付痞子不成,对付大学生大还有些办法,老板娘大声喊道“别这样,他们在里面正在谈,你们可不能在打闹,出了事情你们家里人担心受怕!”
洪涛很是硬气,也不管老板和老板娘在身后苦苦哀求,只顾往包厢冲过去。到了包厢却发现里面没人,大惊之下一把抓住老板,问道:“里面的人呢?”
老板哭丧着脸道:“人走了一会,说是去拿钱回来赔。”
“有没有一个学生模样,比我高一头的人更他们一起走?”
“他们一群人凶神恶煞一般,我哪知道谁是谁?不过那个领头的我知道,是这一带有名的混不吝,你们学生和他斗肯定不行,他吃上顿不管下顿,你们比他前程远大,这样弄到最后你们吃亏啊!”
“这个不用你管,你先说他叫什么,住哪儿?”
“这个人自诩这一带的老大,绰号叫李大刀,真名谁也不知道,住哪儿谁知道!”
众人面面相觑,洪涛连忙从口袋掏出手机,打电话报警。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一辆警车停在饭店门口,下来一个身材高大的公安,问道:“谁报的警?”
洪涛连忙上前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公安听了也不敢怠慢,毕竟一个大学生落在黑社会手里,要是出了事情可不是小事。他连忙呼叫同事过来帮忙,接着问那个老板到:“挑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