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一会儿,邵静要去厕所,车上卫生条件也不好,两人捂着鼻子办完事,困意袭来,又去睡觉。不多时,天色已然大亮,李忆之任明辉起身瞧着两人还在睡觉,也不叫她们。漱洗一番,吃了东西。李忆之靠在车厢上拿起书看了起来,任明辉无聊之际瞧着窗外闪过的景物。
这时远远听到嘈杂吵闹声传了过来,隐隐约约听出好像有人丢了东西。不多时,两个身着警服的乘警带着一个少妇走了过来。任明辉凝神细听,那少妇不停抱怨:“夜里三点钟的时候还在的,到了天亮就没了,那箱子里可有我们打工一年的辛苦钱。真不知那个王八蛋干这种缺德事!”
乘警进了车厢站定,吩咐那个少妇道:“我们查票,你看看有没有嫌疑人。”
乘警挨个把乘客叫起验票,待查到邵静曾怡两人时,一旁列车员走过来,低声在乘警耳边说了几句。乘警看了看两人,说道:“两位请出示身份证!”
邵静曾怡听到要身份证只好下来取证件。任明辉很少见到少女半醒半梦之中慵懒的模样,这时瞪大了眼睛瞧得目不转睛。李忆之合上书,静静看着也不说话。那少妇也围了过来,瞧见两人身份证件,便说道:“人家大学生怎么可能偷东西,肯定不是这两个小姑娘。”
乘警瞪了那少妇一眼,问道:“刚才你们有没有到9号车厢?”
曾怡一愣道:“9号车厢是餐车吧?刚刚我们是去了一趟。”
“几点钟去的?去干什么的?”
“谁记得几点钟,走走不行吗?难道车厢里不能走?”
“餐车里有人丢了东西,你们刚好那个时间经过,所以你们配合下,把问题说清楚。”
“这太没道理了,随便走走就成了小偷?!”
“请你们配合。”
“怎么配合,凭什么配合?”邵静大怒道:“走的人多了,怎么就查我们?”
长途旅行本就寂寞,有了热闹,大伙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看乘警怎么处理。多半人认为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去偷人东西,本就不可能。邵静曾怡更觉得遭人围观已经是受到很大侮辱,气的声嘶力竭,大声争辩。
但乘警不依不饶一定要检查,邵静曾怡怒气冲冲当场打开行李,乘警和那少妇查验一番,没发现什么。把上中下铺搜了一遍,也没什么发现,乘警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了!”
那少妇也是连连赔不是,邵静曾怡虽然生气但也没什么法子,瞪着列车员。那个列车员尴尬地笑了笑,连声道:“那个时间点只有几位旅客经过,所以都得看看,抱歉抱歉。”邵静曾怡两人满腹怒气瞪着列车员,列车员讪讪跟着乘警继续查验车票。
一番小小风波消弭,但看客们依旧议论着:“就是嘛,两个燕大的学生,长的这么漂亮,怎么也不像小偷。”
“那不一定,大学生也是人,犯错也是难免的。”
邵静曾怡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听得众人议论,也不知如何是好。这时,李忆之说道:“继续睡觉去吧,不用管别人说什么。犯不着生气,这种事情你要自己想得开。”
任明辉也连忙上前安慰,睡在上铺的安峰、曲秋燕跟着出言安慰,两人心里舒缓不少。邵静突然想到了什么:“李大哥,我们去前面的时候,遇到一个长得很凶的人硬挤,也是从9号车厢出来的。”
那少妇显然听到,猛然回头,快步上前,连声问道:“瞧见他长什么样了吗?”
邵静有些不豫,仍点了点头。少妇嚷道:“乘警同志,你看看,我没看花眼,这姑娘也看到有个很凶的人从9号车厢走过去,肯定是他!”
于是乘警便要邵静曾怡两人跟着指认,李忆之淡淡说了句:“小静,你把那人长相说下,不要跟过去了。”
邵静依言把见到那人模样说了一遍,少妇在一旁连连点头,于是乘警换了个方向,向软卧走去。众人见风波已了,又叫嚷着开始打牌。邵静有些心神不定,主动推脱,只在一旁观看。
李忆之瞧了眼邵静,邵静似有所感,抬头怯怯地道:“李大哥,我是不是做错了?”
李忆之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说错也没错,说对也不对。书上说要见义勇为,但你得有那个本钱。你什么都不清楚,很可能牵涉其中,轻则受辱,重则危及生命。你不知道火车上的小偷多半是惯犯,而且不止一人,一脚踏进去,我们都要跟着受影响。”
曾怡虽在打牌,隐约听到李忆之教训邵静,不由得竖起耳朵听。她也认为邵静多事,毕竟这件事情与自己无关,受了牵连那可是意外之灾。只听邵静辩解道:“那丢钱的人很着急,而且小偷本来就人人喊打,我不过说给他们听,小偷也不可能知道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