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静咯咯笑了起来:“你耍滑头,帮两个美女背东西,多少人抢都抢不上,你还发牢骚,你好意思吗?”
曾怡也微笑看着任明辉,这时任明辉像是打了鸡血,用手托了托背囊,奋起精神,大步向前。任明辉边走边说:“美女们,我的表现你们满意吗?满意了就帮帮忙吧!”
曾怡邵静笑作一团,李忆之见状也是莞尔。又走了一个多小时,这时阳光已然直射下来,众人都是汗流浃背,李忆之见众人步履蹒跚,掏出手机瞧了眼,已经接近十一点钟。那边任明辉已经气喘如牛,李忆之说道:“我讲个故事,帮你们解解闷。我小时候上学常常经过一个庄子,那时候大家都在烧煤球。煤球知道怎么做的吧?”
见众人点了点头,李忆之接着道:“同学都非常热心帮忙,加上当时宣传学雷锋做好事,于是只要有人家要打煤球,很多同学都会上去帮忙。那天,我和同学经过。”说道这里,李忆之顿了顿,曾怡正四处环顾,瞧见李忆之嘴角露出笑意,显然这段回忆很美好。
“自然同学上前帮忙,我当时和一个男生一个女生一起,女生帮着拿书包和外套。那家人很感谢,不停地夸我那个男同学真好,我那个男同学听到夸赞,干活更加卖力,比干自家地里活都高兴。那家人不停地夸,我同学拼命和泥打煤球。但是那家人还有两个儿子,在一旁看,手上动作缓慢。”
“弄了大概有一堂课,那家人的两个儿子回屋去了。过了一会端了两杯水过来,直夸我那个同学是个活雷锋,要他歇歇喝口水。我同学听了心里更美,一口把水喝了,继续干活。那家人的两个儿子回屋再也没有出来,只剩下他们母亲在那边不断地夸奖,我抬头看的时候那个女人面露微笑瞧着我们。”
众人沉默片刻,接着大笑起来。任明辉大叫着道:“我要罢工!”
邵静娇笑着道:“李大哥你真坏,你就直接说呗,还绕着圈子骂人。”曾怡也是乐不可支。大家都明白其中道理,任明辉自然知道,不过他倒是乐此不疲。
李忆之正色道:“事情还没说完。一直到晚上,我们才离开。我那个女同学说,你们傻不傻?其实我是瞧出来有问题,但只是想看看这家到底什么人性,所以赖着不走。但我那同学反映有些迟钝,争辩了句不就是帮忙吗?”
“这件事过去很长时间,大概有两三年。那家人遭了小偷,喊着要抓人,不过全村子里出了他的本家几乎都是站在门口吆喝两声,没人出来帮忙。邵静、明辉知道了吗?”
任明辉重重点了点头:“知道了。”
邵静眼珠转了转道:“李大哥,我知道那事情我做的不对,不过你也别这样说啊,我和他们不一样。”
李忆之冷冷看了一眼,邵静马上老老实实改口道:“我知道了!”
李忆之厉声道:“你毛病最多!说了还狡辩,你以为你家里能护你一辈子?耍心机有用吗?你周围人不是你同学就是你朋友,不学着与人为善,还弄这些乱七八糟的,害的全是你最近的人,你以为再捅娄子还会有人帮你擦屁股?!”
邵静听李忆之说的严厉,“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曾怡见原本一路上李忆之和颜悦色,除去与人争斗外再没见过他发火,眼见他如此严厉,也是心里砰砰直跳,无端地心生畏惧。连忙上前搂着邵静,低声安慰。
任明辉自然不敢多嘴,老老实实赶路。邵静抽抽噎噎地道:“我就知道你肯定要教训我,我知道错了,以后不这样还不行吗?”曾怡轻轻拍着邵静的背。
李忆之神情缓和了些道:“你不是小孩子,应该知道轻重缓急。如果确定他是敌人,那就向主席说过的对待,但要是朋友,你不能无事惹起争端。本来这事情和我没什么关系,不过我看你闹得太过分了,两个寒门子弟上了燕京大学,也算是人才。你这样作弄,很可能把那两人毁了,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山顶上除了清风拂过一片寂静,空旷天地中放佛只有李忆之声音在回荡。任明辉瞧见气氛严肃,怯怯地道:“李大哥,小静知道错了,咱们快点走吧,我都饿坏了!”
李忆之也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邵静,邵静哭着道:“李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开学我就去赔礼道歉。”
李忆之这才点了点头,大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