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明辉道:“我还以为李大哥把烙饼吃完了,没想到李大哥早就想到今天。您实在是高!”说起来那时由衷地佩服。
曾怡这时也终于抛弃心防,对李忆之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李大哥,看这么熟练,是不是以前经常这样?”
李忆之瞧了众人一眼,淡淡地道:“以前在外蹲守,经常野外露营,一两天不吃东西也是正常。”
曾怡瞧着李忆之神情,心里影约有了痛惜之情,心中一怔,却又感到恐慌,这李忆之可不是她能喜欢的人!
水壶中汤汁反复用了几次,汤的味道却越来越鲜美。众人倒也不觉得白天走的辛苦,痛快饱餐一顿。吃完之后,众人絮絮叨叨说起诸多琐事,温暖亲情弥漫开来。
李忆之抬手看了看表,道:“上半夜你们三个守着,等到了夜里一点把我喊起来,守夜的时候注意蛇虫之类的。另外,篝火不能熄灭。”叮嘱完,李忆之便去帐篷休息。
三人继续兴致勃勃闲扯,在邵静逼问之下,任明辉终于说出自己日后打算,他自己觉得在机械设计上很有些感受,而且自己十分喜欢,所以将来还是要继续做机械工程方面。而且上次实验室事故之后,老师更加喜欢他,也跟他说要是愿意深造,将来负责帮他联系海外的大学,继续做机械。
当任明辉反过来逼问邵静时,邵静却期期艾艾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放过邵静,任明辉继续追问曾怡,曾怡想了良久,却只能说要看家里意思。毕竟他爸有一摊生意,就他一个女儿,她要是不帮家里倒不是不行,但迟早有一天要到公司去,所以现在她也很困惑。
曾怡很羡慕任明辉,毕竟有了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且家里有支持。自己再过一年就要毕业,也不知道是不是适合在公司里面做。邵静听后,就说既然是好姐妹,她回去就找她爸,看能不能一起做些什么生意。曾怡听了自然万分高兴,其实收获友谊更重要,而这种友谊迟早会带来更大收益。
众人又说道邵静惹的祸,邵静倒是直截了当,已经认识错误,如果要不是有很多人呵护,她与别人并无不同。而且更深刻的是,她说了李忆之曾经说过的一段话,那就是如果是敌人,就要弄到十八层地狱,教他不得翻身。但世上多半是陌生人,不应当这么做,她这样做实际上犯了大忌,只会给亲近的人找麻烦。
曾怡任明辉很少听邵静这样说自己,觉得这次行军倒真的有极大价值。曾怡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叫车一事似乎有些不妥,不过眼下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到时候再说。
又过了片刻,众人开始困倦起来。任明辉瞧了瞧表,觉得时间也差不多,就喊起李忆之换岗,三人钻进帐篷睡了起来。李忆之先是下到溪边洗了把脸,接着找了片树叶,弯成漏斗,舀了溪水,喝了几口。站在溪边打了趟拳,又觉得不过瘾,拉开架势打了起来,一直练了一个多小时,觉得神清气爽,才停下来。
回到营地,坐在篝火旁,李忆之摸起一片树叶,含在嘴里吹了起来,清脆渺渺渗入月色流水中,展开一幅人在天地,天地在心的画卷。
凌晨四点,李忆之便将众人叫起,收拾东西准备出发。邵静半梦半醒之间刚想抗议,瞧见李忆之冷着脸,乖乖去梳洗打扮。曾怡暗自腹诽早起做什么。众人收拾完,又将昨晚汤饼吃了一些,算是早饭。
李忆之淡然道:“你们两个昨天联系了车,估计一大早就会到。所以我们还是趁早赶路,上了车再睡吧。”这时曾怡吐了吐舌头,与邵静相视一笑。
众人继续赶路,由黑夜走到天亮,清晨微风拂面,夹杂草木清香,倒也让人神清气爽。正行进间,远处影影约约有车辆使了过来,等到了跟前,先后两辆越野车停了下来,曾怡抬眼瞧见是他爸爸亲自过来接她!连忙挥手上前,父女两人拥在一起,曾怡困惑问道:“怎么你亲自过来了?”
曾父叹气道:“我联系好车,但却联系不上你人。自然害怕,所以要亲自跑一趟了!你没什么事吧?”
“当然没事,好好的。山里信号不好,打不出电话。老爸,跟你介绍下,这位是李忆之李大哥,是邵静的大哥。这位是任明辉,是我们的好朋友。”
曾父连忙与众人寒暄几句,邵静倒像是从原始社会回到了正常社会,娇笑着说道:“曾叔叔,我们昨晚露营,没睡好,不如上车说吧?”
曾父笑着点了点头,与两女上了一辆车,李忆之与任明辉上了另一辆。曾父原本有些疑惑要问,却被曾怡使眼色制止,只好把一路赶来的辛苦说了一番。邵静咯咯直笑,连声说不好意思。接着话锋一转道:“小怡,晚上别走,你要和我作伴。”
曾父刚想回头问,见女儿面露喜悦之色,心中不解。邵静倒是接着说道:“估计李忆之要去见我外公,还有我姨夫,到时候你要帮我打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