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揉着脖子坐起来:“边儿去,我这不是正潜伏着呢么,你身边人太多、太杂,很容易出事儿。”他顿了一下,又好笑地看向木子,“哎,和小偷一块儿住院的感觉怎样?”
“不大好。”木子道,“我怀疑是你偷了我的吊坠。”
“诬陷!”叶立刻反驳,“我是有你的吊坠,可那是我从森子那儿抢来的,我也是刚知道那是你的东西啊!再说了...”叶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吊坠,“这东西我瞧着眼熟,你别让别人看见,包括慧·希克。不然,我怕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木子忙接过吊坠,仔细打量了一番,松了口气,又不觉地笑起来:“开什么玩笑啊,这吊坠是我父亲的遗物,我从小带到大的,哪会有错?”
叶摇摇头,轻道:“绝对不可能,我看人会看岔,可这东西我绝对看不错。森子也认定就是这个,一定很快...不,要更快,肯定要出事,而且是惊天大事!”
窗外风吹杨柳,日照偏西,时间一点点划过天空,沉入彼岸。
下午伊莲回来,说没找到十字架,但是带来了第四的遇害者的资料和一小袋珍珠,要木子帮忙想想珍珠的含义。
木子和叶相视一笑,二人都没说之前的那些珍珠。一数,这次果然是六颗。
“明晚就是第五人了。”叶道,“十天之内应该能抓到他吧?”
“谁知道呢。”木子收起珍珠,从枕头旁拿出一个病历本,笑道,“得看医生给不给签字了,不然就真得在医院里等着珍珠一颗颗没掉。”
木子其实还是很期待最后的两个人是谁,根据每次都减少白色的珍珠,可以断定最后的两个血色珍珠一定有其他的含义,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罢了。
第二日黄昏,乾字辅行街。
木子背靠在一颗柳树下,百无聊赖地盯着远处跟不上夕阳的云朵,一旁的叶也只是叼着一根草,时不时眯一会儿。
木子开始有一种预感,他觉得十七年前的纵火案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
“木子。”叶戳了戳愣神的木子,“那天森子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没有啊,”木子换了个姿势将头抵在树干上,“就恐吓了几句然后直接上手。你想表达什么?”
叶呵呵一笑,摇摇头。木子打了个呵欠,想起那封信上的“如果你不是木子·轻灵,请帮我将这封信交给他”这句话,便问道:“叶,你知道的比我多,那你听说过一个叫木子·轻灵的人吗?”
“木子·轻灵?”叶蹙起眉头,“啊,好像是轻灵家族的长子,是林子·轻灵的哥哥。”
木子一怔:“轻灵家族的长子?那他不是也应该被烧死在大火里了吗?怎么森子给我的信上还有他的名字?”
“什么?”叶被吓了一大跳,眼中充斥着惊骇,随即开始沉思。待到夜幕逐渐降临的时候,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叶开口了,声音变的沙哑:“坏了,木子。你想一下,你收到的信上既然提到了林子和木子,就说明他们两个都活着,而且森子也是知道的。可是假设森子就是纵火者,他为什么不赶尽杀绝?可要是他不是,他又为什么要和轻灵家族杠上?”
叶顿了顿,接着道:“这个且不说,但是轻灵家族内部仍有人活着,祈罗一定是知道的,这或许也就是他不然希克家族顶替位置的原因,可这也就表明祈罗并不阻止这件事,也不派人去调查森子,这点让我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木子想了想,整理了思路,然后道:“那,有没有可能,连祈罗也参与了进来?”
叶一怔,又反驳:“不会的。以祈罗的威信,他想要撤销一个家族完全不是一件难事。况且不是还有十七年前的纵火案么?”
于是二人又陷入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