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的表情很沉重,但是粟倪无法看到。
粟倪冷静地思考了一下,脑海掠过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的影子,我和秦淮都是在读大学生。我的爸爸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我也应该消失在这个世界。正准备张嘴应诺时,忽然想起他的弟弟何一盈。那个跟自己毫无关系,只是继父带来的一个小男孩而已,但此时,面对着关乎自己一生的选择,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他。
秦淮转过身,下体坚硬的挺立。他双手握住那不大不小的***并且十指开始揉捏了起来。大部分时间双手都在琴键上施展,这次突然在乳状物上,十指的力量显得特别强劲,比起柔软的那双富有弹性的手掌,他内心终于将力量全部释放在了指尖上。
头回扣在粟倪的肩后,将整个下体都插入那个神秘的唇道,粟倪不禁重重地咬了一口在秦淮的脖子上。她的第一次就这样被夺去了,脑海中仍浮现的是那个小男孩,自己的弟弟何一盈。
秦淮的身体抽动了起来,他闭上眼睛,像是演奏一支激情的舞曲,或许是康康舞曲。他用下体敲击着节拍,撞在那个道口,随后,两人本能地叫了起来。直至体液流出,秦淮才松开双手。
粟倪呆呆地望着秦淮,一句话也不说。眼神有着一种伤痛,秦淮看了出来。“我们不能离开这里,而且恐怕也很难离开这里。”
粟倪还是没有支吾片语,眼泪从眼眶滑了出来,滴在水池中。
“在我奶奶去世时,她给了我两张车票。就是我们这次来梨花海的车票。她曾经有机会可以来到这里,但是那时候她意外的怀上了我的父亲,由于身体的原因,她放弃来梨花海的计划。”
“她在医院过世的时候,曾经抓住我的手对我饱含深情的说:‘你将来一定要带上你重要的人,去往这个地方,无论时间如何变化,梨花海都将永驻于那个地方,空间有时不会随着时间而变化的,地势起伏的山脉你就会感到时间的缓慢,而四平八稳的广场会使时间变得很快。’”
“我并不知道她当时说这番话的意图和想法,直至今天我和你来到这里,我们刚刚进行了第一次的***我终于意识到,有时候时间真的不会等待那些逃避的人,无论是在多么久远的过去,还是快速即将到来的明天。我和你都选择了逃避,于是在那个世界无所适从的把内心变为一个摸不着感知不到不能体悟的冷冰冰的东西。当那个老头子出现,他告诉我们说‘无论那些电子产品隐藏得多么费尽心思,终会消失。’我现在明白了,任何东西只要想藏,都会往内心深处掩埋,企图包容整个世界的心,在这里,也会变得慢慢打开。想爱却不能爱的那一种人,想爱却不敢爱的那一种人,在这里,都会成为勇敢的人,会吐露爱意,大胆地表达自己的内心。光阴浮屠绘离合。那些图像由于其变化性,在某些人的记忆里只能暂时的停留片刻,但是只要用心,去看,去凝视,很多都会深深地留在脑海。”
粟倪似乎被说得体无完肤,他也想起了那个老头子的话。“我爱你,秦淮。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我第一次告诉了你我的故事后,你面无表情,只是倾听理解,我就觉得我的生命从未有过的一种需要,是你给我的。我决定了,我答应你的请求,我们在这里一直生活下去,永远不离开这里。”
那天的夜晚,月亮挂在梨花树枝的上方,像跳动的精灵在那些花树上一样,光影影绰绰,花瓣落了一地,普洱的气味被淹没在了又一次的花潮之中,海洋下的海棠,任凭花开花谢,永远静静地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