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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五。

楚初放钟弋离开。

他去了学校,而她请了假,在木屋里休息。

楚初自学了一上午,中午出门取外卖,返回屋里时,特地看了一眼柚子树下的雪人。

雪人的头上戴着一顶帽子,端正的五官上没鼻子。

这是钟弋昨天晚上特意而为之的,说是她送给他的小雪人也没有鼻子,这只大的也不能有。

楚初从外卖袋里,拿出盒里的黄瓜条,插在了雪人的鼻子上。

现在他不在,她无需听他的话。

晚上19点多的时候,钟弋放学敲着木屋的院门。

他果然如他说的那样,要亲自教她格斗。

楚初在他手里学了一个小时。

21点多的时候她依言放他回家。

周六的下午,楚初去了一趟「望月」。

因为杀人未遂的事件,虽然她已经解释过她没什么事,但商越还是很生气。

楚初为了哄小青梅,她叫来了在孤儿院认识的那一大群兄弟,在望月喝酒,然后还喝到了很晚。

楚初喝的尤为多,但她没醉,还扬言要跟他们泡网吧再战。

时间走到晚上10点的时候,他们一大群人去了常去的那家网咖,组队打着游戏。

因为楚初奇臭无比的手感,每开一局,必输。

她生气的摔了鼠标,一个人出了网吧门,抽烟,生着闷气。

楚初蹲在花坛的台阶上,迷离的眼睛望着街上行走的人。

她落寞的想大吼大叫,不过她还要脸,并没有去干这么愚蠢的事。

周日上午,楚初去了一趟农贸市场。

云姨正在搬运一大麻袋的白菜。

她也顾不上脸上没消下去的青紫,跑上前把麻袋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楚初想,肯定免不了被云姨一阵数落。

可是到头来云姨不过是心疼的锤了一下她的肩,最终什么也没说。

……

楚初为了不让云姨担心,编了谎话:“我骑车摔着了……不是打架!”

云姨瞪了她一眼。

楚初说:“以后不骑车了?”

云姨比划:真的?

她摇头,“假的。”

周一是月考的日子。

楚初这才注意到时间已经要步入12月了。

普华私立中学规定考试,基本上全部每周一考。

洛京一高规定的却不是这样,是高三每周一考,高一高二每月一考。

制度的不一样,导致钟弋这次月考,教室安排在了年纪吊车尾高二10班。

楚初的名次一直在年级组里固定13名。

保持这样的名次,主要原因是,她只要确保不掉出一班的分数线,每次考试就没认真对待过。

月考考了两天,楚初见到钟弋的次数屈指可数。

其实也怪她,是她减少了在钟弋面前晃悠。

周三晚自习下课,钟弋在班级里叫住了她。

钟弋问她:“要练格斗吗?”

这两天要考试,晚上都是各回各家。

楚初收拾着书包,态度很平淡,告诉他:“不练。”

钟弋有点没想到,又摸不透楚初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练怎么参加比赛?”

楚初道:“我不打算参加比赛了。”

她背上书包,先一步的走出了班级门。

话说了一半,钟弋想问清楚,但楚初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钟弋只能闭着嘴,路上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这好像不熟的气氛,让钟弋觉得,她就是在躲自己。

楚初走到校门口后,对着一步一跟的钟弋说:“你等我一下。”

她留下话后,就往门口的小卖部走去。

她拿了一根葡萄味的真知棒,结账付款。

出了小卖部,楚初就把真知棒递给了钟弋,说:“尝尝。”

钟弋接过糖,拆着包装,看她两手空空:“你不吃吗?”

楚初摇了摇头,“专门给你买的。”主要她前几天答应过他。

然后她说:“不要跟着我。”

钟弋拆包装的手停了下来,“什么意思?”

楚初平淡的脸上毫无表情:“字面意思。”

她说完话后,就转身离开了。

周四晚上,楚初去了拳开。

她说的不参加比赛,是假的。

她在拳击台上打了很久,练了很久,好似不累一样,精力充沛。

周五晚上,一样。

周六晚上,一样。

周日晚上,拳开地下城,比赛开赛。

楚初冷戾的面容与发了疯般的狠劲儿,让比赛到达了高潮。

仕尔道的拳击台上有血液一滴一滴的滴答在台面上。

女拳手浑浑噩噩的状态带着脚步不稳,她肿胀不堪的脸面向着对手。

刺鸟的出拳,暴虐的发泄着她的怒火。

她周身阴鸷的气息太过浓重,以至于让押注的赌徒兴奋到伸着手助威。

刺鸟孤独的站于喧嚣中,平静的凝视着世界。

她用她的拳头屏蔽着叫嚣,用狠、用力,踹开了胜利的大门。

一场比赛下来,刺鸟毫发无损,好似第一次的狼狈不过是幻境。

可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内里如同被人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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