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城的一个小饭馆里,陈默看着饭馆里的顾客一个接一个地离去,整个原来坐的满满当当的饭馆,不知道何时,现在人走得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几个人了。
“……我妈妈因为伤心过度,在我爸爸的骨灰盒送到家中后的没几天,妈妈也得病去世了。”纳木卡拉扎错张开了嘴巴,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座位的陈默说着,仰起脖子又喝了一大口酒。
陈默也跟着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他不敢喝的太多,本来他的酒量就不高,而且现在他感觉自己的脸烫的都可以烤面包了,脸发烫说明自己喝酒上脸,自己的脸色不用拿着镜子去照,颜色肯定是红通通像一只熟透的红苹果。
但是看纳木卡拉扎错的脸色呢,他的脸色却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纳木卡拉扎错喝酒脸色不泛红,而是发白。纳木卡拉扎错的刘海油腻腻的挂着额头上,而且还是不规则地蜷曲着,有点像是西方的一种脏辫的发型。
“那你以后的生活是怎么过的呢?纳木卡拉扎错。”陈默张开了嘴巴,然后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座位的纳木卡拉扎错说道。其实,他心里清楚纳木卡拉扎错本来是一个很美满很和睦的拥军家庭,但是本来和睦的家庭忽然遭到了巨变,父母双亡,纳木卡拉扎错能怎么好过呢?
“爸爸妈妈走后,我是由爷爷奶奶抚养的,由于自己的儿子死了,爷爷奶奶就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了我的身上,他们想着要供我好好的念书,然后找个什么工作,结了婚,过上平平常常的生活。”纳木卡拉扎错张开了嘴巴说道,他的心中虽然难受,但是却尽量表现出一种很平淡的样子,似乎纳木卡拉扎错是在诉说别人的事情,而不是他自己的事情。
陈默知道,纳木卡拉扎错故意表现的自然不难受,其实纳木卡拉扎错的内心深处是非常痛苦的。陈默不知道怎么安慰纳木卡拉扎错,只能静静地去做一个听众,让纳木卡拉扎错对自己倾诉一下自己难受的心情,于是陈默就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座位上的纳木卡拉扎错,然后静静地等着纳木卡拉扎错的下话。
“但是我不相信我爸爸是一个逃兵,他不是那样的一个人!我从小就立志要和爸爸一样做一个军人,但是爸爸做逃兵被击毙的事情刺激了我,也刺激到了我的爷爷奶奶,所以爷爷奶奶不允许我参军。”纳木卡拉扎错张开了嘴巴,然后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座位的陈默说道。
“参军?”陈默的心头一紧,他对于这一个词语十分的敏感,他在遇见纳木卡拉扎错之前,在派出所里面,有一个穿着军装的人也是对着他说参军的事情。不过陈默在前世当够了军人,特种兵的生涯耗尽了他的生命,一场战斗令他失去了性命。
那一场战斗虽然是在上一世,但是在今天,陈默依然是记忆犹新,他的眼前显出了那一天的情景——
在国境的边境线,有一批贩毒分子雇佣了一批国际雇佣军护送毒品,自己作为小分队的队长,他受命去阻击那一批贩毒分子,并且扣押其毒品。
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在追捕贩毒分子的时候,一直追捕到了国家的边境线,终于他们这一个小分队追上了贩毒分子。正要就地歼灭,忽然,周围出现了一批雇佣军,对方的火力很强,自己所领导的小分队被压着打,身边的特战队员一个一个的倒下了。
“撤退!快撤退!”他一边火力掩护着队友,一边往后面撤退。
砰!身边的一个队友倒下了,被爆头死的。
“对面有狙击手,快寻找掩体撤退!”他说着赶快找了一棵树的树后面藏了起来,然后拿着一枝狙击步枪瞄着对面,发现了对方狙击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