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漆黑的双眼扫过孟金鑫和勒不凡，勒不凡表情不变，看不出任何好奇之色，孟金鑫却微有怒容：“你也可以试着说说假话看。”

陈默低笑一声，听起来有些像嘲讽，低声道：“我看江黎不爽，想要搞死他。”

孟金鑫身子一顿，看到勒不凡有深度的目光后继续问道：“没有人指使你吗？”

陈默直直看着孟金鑫，唇角微微扬起：“你觉得谁会指使我？

我本身就是和张富强一起过去的，谁指使我勾结张富强，你想让我说是谁？

我要说是陈世豪？还是葛独霸葛堂主，亦或者是……”陈默的目光落向勒不凡：“或者是勒堂主你。”

“放肆！”孟金鑫觉得陈默的目光无比刺眼，让他现在就想刺瞎他的双眼！可是心中这么想着，孟金鑫却挺直脊梁，故作正义道：“我是问你，你好好配合，不许胡言乱语。”

陈默长长的“哦”了一声，点头道：“没人指使我，我早就想弄死江黎，有人来送上门来合作，哪里有不抓紧机会的道理。”

“而且……”陈默的目光再次落在勒不凡身上：“江黎死了，你们不是都喜闻乐见吗？”

“胡说什么！你根本就不想配合，是吧？”孟金鑫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

陈默无辜地摇头：“你问什么我答什么，我已经这么配合，你还要我怎么配合。”

陈默的胡搅难缠让孟金鑫觉得对他就应该直接上刑才对！

孟金鑫转身看向勒不凡，却听勒不凡道：“好了，带他回去。”

陈默观察着勒不凡的所有微表情动作，见他起身，陈默才跟在孟金鑫身后，朝牢房走去，他知道勒不凡让他离开，不是因为审问完毕。

而是，一切还未开始。

走回牢房，卫向天看到陈默这么快就回来，侧过头朝勒不凡咧嘴。

果然，勒不凡的目光看向他，无可奈何道：“老卫，咱们过场还是要走一趟的。”

卫向天极其配合的起身，跟在勒不凡身后离开。

陈默看着卫向天的步伐，却发现卫向天的步子并没有之前那会儿轻快，陈默抱着后脑勺躺下，看向牢房天花板，上面是清冷坚硬的青色水泥，在这昏暗的灯光中，更让人压抑。

陈默躺在床上，闭着眼调节呼吸，减缓呼吸频率，陈默的身体渐渐放松，看起来如同熟睡。

其实，这样半睡半醒，身体绝对放松的状态，才是最有效的短时间休息方式。

卫向天回来的时间比陈默想象的迟，回程的步子，比卫向天刚才走出去时候的步伐更沉。

陈默盯着勒不凡，勒不凡到底和卫向天说了什么？

难道，外面还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卫向天回来后，竟瞟也不瞟陈默一眼，只是面色沉重，坐在床板发呆。

时间一点点过去，这几个小时，勒不凡没再审他们，陈默估计，勒不凡当下要务是去处理江黎死后的分羹事宜，才会暂缓审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