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地蛊虫能够于无形中害人,下蛊之时也是神不知鬼不觉,便是苗地本地人,在蛊毒发作前都不一定能觉察出自己是否中蛊,就更别说外界风水师了。
所以这秦四叔和小四婶都没察觉,也并不让人意外。
原小池听她这么一说,顿时一惊,“下蛊?
怎么会?
苗地的人是不能随意对陌生人下蛊的,这是禁忌!难道除了苗地,其他地方也开始盛行炼蛊了?”
“不能随便对人下蛊,那是寨黎家的规矩,可你忘了,现在苗地的掌权人是腾其家。
腾其家可没那么多规矩,当年他们跟着外界这些风水师一起去围剿所谓的世间祸害,之后声名大噪,阿婆就越加斗不过她们了。”
原小池想起什么,立马道:“姐,难道是……腾其虹?
上次我就看到她了,她偷偷来了帝都。”
原小莱嗯了一声,“除了她,也没人会对男人下这种蛊了,无聊透顶。”
“姐,什么蛊啊?”
“欲蛊。”
原小莱缓缓吐出两字。
原小池:……欲蛊?
好吧,这的确像是腾其虹才能干出来的事儿。
苗地人喜欢炼制蛊虫,长久的发展中,演变出了各种各样的蛊,这欲蛊便是其中的一种。
外界人有男欢女爱的助兴药,但这些药物却是一次性用品,苗地的欲蛊就不一样了,它能时时刻刻激发宿主那方面的欲望,让宿主行男欢女爱之事时,宛如吃了兴奋剂一样,十分狂野。
但不管宿主跟多少女人欢好,都不能缓和这欲蛊带来的浓烈欲望,唯有跟下蛊之人欢好,才能缓解一二。
欲蛊由情蛊演化而来,却跟情蛊完全是两个极端。
情蛊有毒,宿主只能跟下蛊之人欢好,且必须定期欢好,否则就会受尽蛊毒折磨;欲蛊无毒却有瘾,可以跟任何异性欢好,却唯独下蛊之人能解瘾。
“秦四叔应该是不小心被腾其虹这个欲女给看到了,圈为了自己的猎物,等到时机成熟,腾其虹就会采摘果实。
这种手段她也不是第一次使了,简直丢我我们苗地人的脸!”
原小莱提起腾其虹难掩心中厌恶。
腾其家说什么解放欲望,其实不过是为自己的私欲找一块遮羞布。
就算腾其虹同时跟好几个男人胡闹,只要这些男人心甘情愿,她也无话可说,但腾其虹显然是用欲蛊控制人心,这样的做法便让人厌恶了。
“姐,既然你发现这位四叔中了欲蛊,你怎么不帮他解了?
你要是帮了他,他肯定更喜欢你这个侄媳妇啊。”
原小池道。
原小莱却摇摇头,“小池,你忘了,我们说好不能使用蛊术。”
“可是姐,你这是解蛊,不是下蛊,不一样啊。
而且,你上次往秦骏驰身上用了,我都看到了。”
原小池小声道。
“那不一样,那是偷偷使的。
我若解这欲蛊,可没法偷偷解。”
要是真的解蛊了,她的身份也就藏不住了。
可是——原小莱悠悠一叹:“小池啊,我现在只想当个普通人,偶尔炼制一两只蛊虫玩玩。
这腾其虹真是一如既往地让我讨厌,动谁不好,偏偏动我男朋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