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的勒痕消得很快,到现在已经寻不到迹象了。
余光里,看到他手臂隐隐的青筋。
在过去的半个小时,他始终这样,不动,也不哼声,像个失去灵魂的空壳。
“哥,你如果难受,可以说出来。”
“那你会放过我吗?”他扯了下毫无血色的唇。
“不会。”谢磷说,“但我会轻一点。”
“不需要。”话里,赤裸裸的讽刺。
他说:“再忍忍。”
谢磷的视线很久都没移开。
临时起意,加了一截藤蔓,往下蔓延。
抬手,摸到了皮带。
谢麒挡住他的动作,神情填满了防备和质问。
他唇角轻勾,慢慢地看向他:“哥,你在怕什么?”
谢麒一怔,说不出了。
右侧腰胯,凹陷清晰分明。
人体之中最漂亮的骨骼是哪一块?网上最多的回答是,锁骨或蝴蝶骨。
对他而言,都不是。
他低声说道:“哥,我想把最后一块,纹在这。”
他指尖下,凸起的骨骼。
谢麒并没有太大反应,只不过用沉默无声地拒绝。
最终叹了口气:“谢磷,凡事要适可而止。”
但他强制他做的事还少吗?
他放下纹身针,说好:“就到这。”
然后听到他下了逐客令:“我困了,你也回去睡吧。”
他压低了头慢慢地凑近,吻了吻那片红色的花瓣。
上方,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目光也呆滞。
唇还没有移开。
谢磷看到了他衣服下的变化。
离他太近,再往过一些……
喉结滚动,声音哑了一圈,他说,哥,要我帮你吗?
得来的回应,他要他滚。
“我帮你。”他双手抬起。
“怎么帮?”他捏住他的下巴,倏然发了狠,“你要用哪帮,手吗?还是这?”
他顺从着仰头,没有反抗:“你喜欢哪,我就用哪。”
“我如果让你用这呢?”
目光,蹂躏着他的唇。
他笑了笑:“好。”
谢麒彻底败了,指着门外:“你现在就滚,我不想看见你。”
他的手指轻轻一扣,腰带就松了。
“做完,我就走。”
“你非要自甘下贱是不是?”眼神恨不得把他啖血吃肉。
“我不在乎。”是你,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拉链慢慢下滑。
那…比刚才还要强烈。
他倾过身,手指钻了进去。
谢麒微弓下腰,双手死死攥住他的肩膀,快要把他的肩胛摁碎。
只有烂人才会在明知是错的前提下被性欲支配。
谢磷是,他也是。
当对他产生渴求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烂得透顶。
乳白的液体溅到少年的脸上。
他们在行这天下最苟且之事。
谢麒唾弃自己的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