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禾扭过她的脖子要她重复刚刚说的话。
其实他已经听清了,重复的这个动作根本是多余冗杂,可他还是要求她去做。
没出意外,他又看到了江瑾瑜那不屈不挠的眼神,这眼神他太熟悉了,也太喜欢了。
江瑾瑜的嘴唇在颤抖,在她下唇上,有明显的咬痕。是刚太用力了,已经有淡淡的血色渗出。她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这副模样在异性面前是有多大的吸引力,江风禾手上的力道也忍不住的放轻,一如往常,他张开手臂,想要抱着给她安慰。
但下一秒,江瑾瑜的话就像是桶冰水,击碎了他的美梦:“江风禾,你再碰我一次,我就报警,并向媒体曝光。”
她转过身,后背紧贴在墙上。
她身上都是暴力性爱后的驳痕,尤其是脖子和胸前,红色的指痕在她身体上尤为的显眼。
江风禾的动作僵在原地,要说他们之间刚刚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暧昧眷恋,此刻,因为她的一句话,转眼已是荡然无存。
她的神情在告诉他,她是认真的。
江风禾退了一步,他沉着脸,开口:“你这是在威胁我?“
江瑾瑜说:“我说到做到。”
她的确是会心软的人,江风禾之前的转变确实会让她时不时的回想起那些与他度过的懵懂回忆。
可事实看,站得越高,摔得越惨。
江风禾看着江瑾瑜从自己新租的房子里出去,她裙子下,隐约能看到半透明的精痕。他在门口一动不动,直到他看着江瑾瑜开了她跟冯啸的家门,头也没回的进去后,他似才从梦碎的打击中反应过来。
他心中颓然升出种陌生的感觉,这感觉要他觉得烦闷、窒息。是他从未体会过的,也是从未有人让他经历过的。
冷静下来后,江风禾知道了这种感觉是什么——叫挫败感。
稍晚时候,江瑾瑜联系了负责江攀遗嘱的律师,确认了自己的遗产份额。
除开一些实质性的房产和现金,江攀还给她留下了17%的公司股份,而作为江攀指定的继承人,江风禾拥有公司38%的实际股份,目前正为公司的实际控制人。
她知道,自己白天对江风禾说的那些话只能喝住他一时,这些股份才是她最终又切实的保障。
她不是真想把自己的哥哥送到监狱去,是她经历过今天这一回,真正的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尊重两个字,她从未在江风禾身上体会到过。
而这正是她现在最想要的,也最需要的,比起被爱、被在乎还要的需要。
但这件事,对江风禾来说,似乎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