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猴子安排众人过桥,我和栓子站在人群后面,眼睛紧紧盯着我们来路的树丛警戒。确如栓子所言,这座石拱桥,历经千年,看着破破烂烂的,却依然能够勉强通行。
六猴协助陈教授颤颤巍巍地走在桥面上,脚下随时注意上面的大洞,不时有碎石头落到水里,让人担心一个不小心,把桥踩塌了,二人十几米,足足踩塌了四、五处,露出一个个大洞。但总归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众人神情紧张,看到二人通过石桥,都长出一口气,我招呼洛宁过去,洛宁身轻量窄,虽然女孩子胆子小点儿,但过得比前面两人顺畅不少,居然连一块石头都没有踩落,就顺利地过去了。
接着是冬生,虽然身手还算不错,但毕竟一只脚踝不便,深一脚浅一脚,重心完全落在右脚,踩落了七八处石头,中间还有一次踩出一个一米多长的裂缝,差点整个人掉下去,多亏了背上的登山包挂在石头棱角上,再加上六猴回援及时,才捡回一条小命。顺子搀着周教授过去的时候,整个石桥已经摇摇欲坠,好像小孩子用积木搭成的城堡,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桥毁人亡,情势危如累卵。
我看形势不妙,赵大壮必须有人协助才能过桥,可他本人就身材高大,再加上一个人……我真担心桥会立即塌了。我掏出一条绳子,系在赵大壮腰上,道:“大壮,这次只能看你自己的了,抓着这条绳子,如果有危险,我把你拉回来!”
赵大壮神色轻松地道:“连长放心吧,不就是个匍匐前进吗,这个难不倒俺。”说完身子贴近地面,身子侧卧,手臂向下一按,身子缓缓前行,由于他小腿无法动弹,仅靠手上力量,速度比平时慢了许多。赵大壮慢慢爬上桥头,粗壮的胳膊,用力过猛,肌肉虬扎,胳膊底下碎石嶙峋,没几米就已经将他的衣服划破,他所过之处,留下一道血迹。赵大壮眉头紧皱,神色异常坚毅,一声也没哼出。他整个人爬在桥面上,受力反而更小,桥身摇摇欲坠,却一直没有坍塌的迹象,我想通过石桥应该问题不大。
赵大壮爬到桥身中央,突然我们身后草丛阴风作响,哗啦一声,钻出一匹青色怪狼,身子不大,像一只半大的小狗,怪模怪样的,一看到我们立即龇牙咧嘴,口中低吼,流涎不止。我举枪对着它脚下放了一枪,那怪狼吓的身子往后一跳,草屑纷飞,子弹钻进土中。栓子笑着道:“就你这么一头小小青狼,也敢在大爷们头上动土,小心大爷一枪结果了你,拿你充军粮!”
我见来的就这么小的一只,也没太放在心上,招呼栓子,盯紧赵大壮,只要他过去了,咱们也赶紧过桥。
就在这时候树林里阴风大作,断枝嘎巴、嘎巴脆响,树丛分开,从里面钻出几十匹怪狼,体形都不算大,最小简直像一只大花猫。只是为首的那头有些威猛,好像一匹獒犬,头大身小,身白尾黑,虎牙尖爪,昂首一声长嚎,声如虎吼,其它青狼在它身后伏身臣服。
“我靠,这么多!”栓子惊叫一声,抬枪对准最大的那头,嘴上却轻松地道:“连长,这是群什么玩意,丑了吧唧的,到底是狼崽还是虎崽,还是说小猫咪成精了?”
“这恐怕不是狼,也不是老虎,更不是什么山猫一类的野兽,而马老虎。”我沉声道。
“马老虎?那是什么?”栓子不解地问。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民国时候,曾有人在川鄂边境,见过一种野兽,狼首虎身,尾巴细长,开始还以为是一头狼,后来有人捕捉了一只送到博物馆考证,最后认为是一种叫做安氏兽的远古异种!”这是那位阴阳道长在早年游历的时候,记载在那本笔记上的故事,也许他自己也没有见过,只有寥寥几笔,形象却与我们眼前所见极为相似。
栓子一听不是老虎,居然连狼都算不上,而且身形又这么小,显然不是什么凶猛的野兽,虽然数量多了点,估计放两枪,就全吓跑了,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哎呀,连长你咋不早说呢,瞧把我吓的这身汗,长得拐了吧唧的,我还以为是老虎把狼那啥了,留下的野种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