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明算了一下,还要至少十二年,破产会议纪要的事情才能过掉诉讼时效。
早会上,通报了一个离婚案子,这是今年为数不多被通报的,据说涉案法官被调离审判岗位。
“不是说适合,就能结婚的”。
杨和苏说完这话端起白瓷杯,摇头吹着茶水,呷了一口茶,白色的热烟从他的油亮亮的秃瓢脑袋前散落。
他抬头,眼神尖锐又笃定,看着对面的各位年轻人,说,“结婚不像谈恋爱,说分就分的,两个人领了证,就要做好骨灰都烂在一起的准备”。
“所以说,结婚还是要慎重”,庭长掰着胖乎乎的手,若有所思,“想清楚再结”。
庭里除了除了几位资历稍老的以外,像陈晓晔、梁明他们前后几批进来的,只有两位,成了家。
庭长和副庭长的规劝,想必也是看多了,有感而发。
年底有许多总结报告要写,陈晓晔文笔好,还要写杨和苏的那份,忙得连喝水的功夫都没有。
难得晴朗的天气,办公室里的花草在阳光下,仿佛都变得更有生机。
梁明抬头看着他,他却没发现,依然埋头干活。
“陈晓晔”,
“嗯”。
“如果有天告诉你,犯了错要坐牢,你怎么办”?
他头也不抬的,“如果真是我犯了错,被发现的话就坐牢,如果我没犯错的话,就去请律师,我自己也会努力抗争,证明清白”。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