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么?”
“……仙,仙子姐姐……不,不是,是仙,仙子夫人……不,不是,三,三少奶奶……”
“噗嗤!”美丽的仙子终于被逗笑了。
刹那间,如百花盛放,美若春华,灿若烟霞,墨砚只觉得自己已身处仙境。那如花笑靥,竟是为他而放?此时此刻,即便就此死去,墨砚也觉得没有遗憾了。
“醒醒,醒醒……真是个小呆子。”看着一幅痴傻样子的少年,雪衣无奈的摇摇头,伸出纤纤玉指,轻轻点了一下少年的额头。
墨砚回过神来,却见视野中那如雪一般洁白又带着美玉般的通透的纤纤玉指,那触碰在额头上的温润似乎还没有消散,也让他意识到,自己心目中的尊贵高洁、高高在上的完美女神竟然与他有了肢体接触……
“哎呀,你流鼻血了!”仙子的惊呼声唤醒了少年的迷醉,而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嘴边竟是一股腥甜……
墨砚羞耻的无地自容:自己,自己竟然在最最崇敬的仙子夫人的面前流了鼻血……这样的自己,在仙子夫人眼中,必定与那些贪恋她美貌的色胚男人一样,粗俗不堪,上不得台面。
正自怨自艾着,忽然一阵飘香,却是一方白绸手绢出现在他的视野前,洁白的手帕擦拭掉了他的鼻血,脉脉幽香随之流入他的鼻腔,让他整个人仿佛都顿悟升华了。
仙子夫人竟为他擦拭鼻血?!
墨砚十二分的相信,今天就是自己的幸运日!他朝思暮想的仙子夫人不仅出现在他面前,而且还温柔可亲的与他交谈,甚至还为他擦拭鼻血……老天,老天!你是听到了我日夜的祈祷了吗?竟给我这样的恩惠……
小花匠乐得晕陶陶的,恍惚间听到仙子夫人那如神仙般空灵秀彻的声音传来:“……小花匠,这些花都是你管理的吗?”
“是的,仙子夫人。”小花匠现在是唯仙子夫人之命是从,对仙子的提问,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做得很好呢,这里的栀子、玫瑰,明显开得比别处要好。”
“都,都是俺,俺应该做的。”听到仙子的表扬,墨砚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平时都做什么?”
“就,就是养,养花,为……为花浇,浇水,施肥,抓,抓虫子……”
“一天下来,都做这些事情吗?”
“嗯……反正,反正也没别的事情干。闲,闲着也是闲着……嘿嘿……”
“一个人总是做这些事,不腻味吗?寂寞吗?”
“没有,没有,一点都不寂寞……”墨砚连连摆手道。
因为有你在啊。
但是这句话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是,是因为喜欢吗?”美丽的仙子若有所思的问道。
她沉思的样子实在是迷人极了,小花匠顿了好一会儿才柔声道:“是的。”
是的,因为喜欢你,因为渴望见到你,因为想要靠你近一些,所以无论在这里呆多久、无论在这里做什么,都是幸福。
雪衣一时有些怔然。
美丽的误会让她以为这是个心思纯粹、一心爱花护花、拥有一颗“匠人之心”的好花匠。而这种纯粹、这种专心,让她感到羞惭。
雪衣回想着,发现自己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做正经事是什么时候了。看书,画画,弹琴,她还偶尔为之,但嫁人前那些天真的“想要做一番事”的想法,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自从那天被弟弟强暴后,她的生活好像都是一团糟,一直过得浑浑噩噩。
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生命里好像只剩下那些男欢女爱之事,连自己喜爱的绘画、抚琴都很少做了,更别提写话本小说、钻研“奇技淫巧”这些东西了。
雪衣忽然感觉很惭愧。
自己这几年,过得实在是一塌糊涂。
她想想自己曾经的“奇思妙想”,想要成为古代数学家、大科学家、在青史留名的“凌云壮志”,再想想如今的自己,雪衣愈发惭然。
她收束了一下裙摆,便坐在了一旁的青石上,这这么默默无言的反思起自己的人生。
因只是临时起意出来,美丽的仙子只在寝衣外穿了一件绣竹纹的白色阔袍,丝袍十分的宽大,腰间系以帛带。她立着时还不显,甫一坐下,宽软的丝袍向两侧滑落,便让她衣襟之间露出了一大片空隙来,烟霞色的透薄寝衣下,是冰蓝色底边缘缀珠绣白莲花的薄透抹胸,上面绣的白莲花高高鼓起,隐约可见两团浑圆饱满、光滑柔腻的雪嫩玉乳,冰蓝色的薄透丝料根本遮掩不住雪肌的诱人光泽,傲人的乳峰随着仙子的呼吸而有节奏的微微轻颤,充分显示着这对嫩奶的弹性与饱满。
墨砚双眼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美景——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仙子的亵渎和大不敬,但他还是无法克制的死死盯着仙子夫人的酥胸,不知不觉间他的喉咙吞咽了好几次,他却丝毫没有察觉。
纯真质朴的少年心中眼中,只有坐在身旁的绝世仙子。而仙子则在默默的想着往事。
空气变得安静,时间也仿佛凝滞了下来。这片小小的天地,仿佛已经与世隔绝。
哪怕是剧烈的跑动也不曾影响这里的人儿分毫心思。
墨砚痴痴的望着近在咫尺的仙子,嗅着她那如兰似桂的天然体香,感觉自己仿佛已登仙境。不知何时,他的手已摸到了仙子宽大的袖袍,而他的手指,还在一点点的挪动,向着仙子露出的皓白手腕靠近……
忽然间,一道黑影出现在墨砚面前,不等他反应过来,一股强大的力量便从他的胸前传来,当剧烈的疼痛传来时,他才发现自己已被摔倒在两三米的花丛里。
“狗奴才!竟敢以下犯上!”一个变声期带着公鸭嗓的少年在旁大声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