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二人的离去,六眼妖狼吞了龙珠,端坐在龙精原来的位置,夺取龙茧造化为己用。那南宫子豪算计多日,但最后逃不过身死下场,其人马更是全陨落在此,闹到最后居然叫一只妖狼拿了大头,抢了金丹妖兽道果,事实之妙真是难以预料啊!
二人离去时,新一波妖潮即将到来,浓郁的紫绿妖气几乎扑到脸上。
好在解决南宫家的人他们并未费太多时间,走出来时才逃开了一劫,有惊无险。
乘坐在一匹马上,长燃几次想对风皇说教,但嘴巴都张不开来,很沉重!劝她不要修炼《吞天魔功》,然后让她平庸一生?这难道不是一种残忍吗?
真正的天魔即将现身,如果运作得好,风皇哪怕只吞了丝丝真魔血,最起码也有跻身金丹的可能!现在就因为存在身死的危险,而去劝说她不要抓住机会,这样的话长燃说不出来,也不想说。
有些人,真得太适合做朋友了,心中话不用说就觉得多余。此时风皇靠在长燃背上,头埋在发间,一动不动,失去了一切天魔的霸道,好似睡着了。
长燃把手中的人道铜印几次抛飞,他能感觉到背后微微沉重的呼吸,灼热的鼻息几乎打湿了青衫,有些话真的不必多说。
天墉城遥遥在望,这次没有了不知名的宇文尸体,长燃走得很平稳。
围在城墙外的流民散去了不少,有些是出海去看真龙,梦想毕竟是挡不住的。有些是在犹豫中走向了故乡,受过挫折后回归的脚步更为轻盈。
到如今,曾经扬言要屠城的流民群剩下不足两万之数。他们留下,可能更多的是为了呕气。天墉城的百姓不会理这些人,见识过罪恶的嘴角,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不会在短时间内愈合。尤其是流民的存在,很大程度上干扰了城内捕妖队的正常运作,城民利益受了损害,自然不会轻言谅解。
不过长燃也不会主动去寻流民的不自在,哪怕绕路费时,他也不想被别有用心之人针对,毕竟君子不立足危地。
全仙兵阁群龙无首,正是人心惶惶之际,他趁机顺道去了一趟,当场从红尘袋中掉出一大堆人头,手中抓着地契房契卖身契,只要不是南宫家的死忠之辈,相信大多数人都知道该怎么做事对自身最好。
果然,全仙兵阁的下人们看到昔日上司的人头,一个个吓得说不出话。他们交换眼神,惊恐不安,但在长燃的大力安抚下,纷纷极高速地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通过投机分子的嘴巴,长燃知道千叶派的赵雨神已经出现,高调宴请流民中的几位神基或炼气高手议事,目的不言而喻。
将自己置身于赵雨神的位置,再考虑到千叶派的一贯行事风格,长燃推断此人必然先行去了他家的夏合兵阁一趟。
一回到自己的地盘,火急火燎的吴真参听到通报,便找了过来,向长燃报告两件事:赵族二人不知去向,以及守门之人身死。
此时装睡的风皇从马上走下来,满意地听了下人几声东方少爷的称呼,拍拍一脸蛋疼的长燃的肩膀,不客气地指挥起来:“怕什么?宇文家的大部队不是快要来了!到时候狠狠揍他们就是了,往死里打!”
长燃肩膀一抖,落下风皇的爪子,领着两人走进密室,这才道:“就算柳伯全力赶路,磺沼表兄听到消息也快马加鞭,一来一去,起码得是三天功夫。那这三天我们怎么办?”
吴真参忙点头,唉声叹气道:“是啊是啊。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长燃见自己手下一副窝囊样子,低声骂道:“我们手里不是还有个梦天翼吗?你这么害怕干嘛?好歹也是个神基,拿出点威风来!”
吴真参愁眉苦脸,叹气道:“少爷啊!那赵雨神临走前曾留下一道神力印记,我重伤分身还不把它当回事,正想随手擦去的时候,神力印记忽然复苏,和我分身对了一掌,最后分身落得个裂魂碎心,不能恢复的下场!”
他是小门派出身,一旦化出分身必要做法多日才能把仙力收回,重新融合分出去的精神。尤其是上一战,一具分身受创巨大,以他功法怕是终生都收不回去了。
不想,上次园中打过招呼,却是永别,濒死之觉感同身受,让吴真参如何不惧?
长燃知道圆满神基不俗,却没想到这般厉害,不过他不能害怕,要一直沉着冷静,于是冷冷道:“他赵雨神不凡,难道我宇文家的圆满神基就是吃素的?磺沼表兄的《眠山藏皇曲》可是半地级功法,如何收拾不了一个山疙瘩里的小门派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