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处置,为师自会分辨,无须你这般长舌搬弄。起来,别尽做妇人状。”符师祖不耐烦地说道。
“师尊有所不知,弟子原本好心好意要为这几人考较修为,好登记造册。但是这姓乌的不知给此子用了什么诡异的秘术,竟然暗算于弟子,弟子一时气愤,这才生了乱。望师尊饶恕弟子扰乱考核之罪。”曹阴桂也不推脱自己的罪责,在自己的师尊面前,倒显得相当磊落。
“他却如何能暗算于你?你给为师细细说来。”符师祖不愿偏袒于他,却也不愿不辨真伪,便责罚,于是问道。
“师尊,请看。此子……”曹阴桂撩开长袖,一五一十地将经过一一道来。
尽管作为当事者,乔赤听着曹阴桂的叙述觉得破绽百出,但是依旧得承认他的确把实情未多加夸大地全都说了出来。因为不论怎么说他的体源的确把曹阴桂给伤了,而他也的确对曹阴桂动了手,这是事实。就算事出有因,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这一切要归咎,那就只能归咎于曹阴桂正好想揪住他们这一行人的小辫子,谁曾想乔赤就是个长了长头发的小子呢?而他的长头发不是别的,正好就是他那诡异的体源。此时却只能吞下满肚的委屈,心头凄苦难当。
“有这等事?”符师祖听罢看着曹阴桂手臂的根须状伤痕,神色一振,转向乔赤一行,问道:“你等便是烟家的人?”
乌老不敢怠慢,上前两步,一揖到地,答道:“回禀符前辈。晚辈一行正是烟家的人,而这几人正是此次烟家举荐的修士。”
“嗯,乌骨都?是你这娃娃,老夫倒见过几回。行了,不要护着你身后的小娃娃,让他出来让老夫看看,他究竟有何本事,能以修境的修为,伤得了玄境圆满的修士。”符祖师眉头却不经意间一展,看着乔赤一行,淡淡地说道。
乌老闻言急忙让开身子。只是以他这般苍老的面容,还要被人叫做娃娃,却是诡异。
乔赤也不抗辩,眼前是一个连乌老都要矮身仰视的高人,他又能如何?只能依言迈步而出,学着乌老的样子,一躬到地,说道:“晚辈乔赤,拜见前辈。”
此时他尚未入蒙极圣殿宗门,自不必向这符祖师执弟子之礼,仅以晚辈自居揖礼,倒也算不得什么托大。但是这一切看在曹阴桂眼中又是大大的不敬,却听他咬牙恨恨地骂道:“无知小儿,竟还这般猖狂!”
符祖师冷漠地刮了一眼曹阴桂,也不说话,把曹阴桂吓得全身战栗后,方才打量起了乔赤。只见他突然间抬手弹出一指劲力,冲向乔赤。
“咦……怎会如此?”他同样看到了乔赤体内那阴云密布的场景,而他那道劲力,也同样在丹田内被灭杀无形。
“小娃娃,不要抗拒,也莫要运转功法。否则,本祖师要强行探测你的体源,只会让你体内周天溃散。”符祖师说道。
乔赤脸犯难色,说实话,他是半点都不了解抗拒又或运转功法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这祖师的话还是让他明白了少许他们会探查不出他体源的原因。因为他担心自身体源会作乱,体内的正反光圈是随时都在被他运转中,压制着体源的。这是他的秘密,尽管不知其他人的体源会如何,但是像他这个这样霸道的,他知道定是非同小可。所以他一直在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以防被人发现,把他当成小白鼠一样拿去做实验。却不想……
“要知道还有这样的流程,我他娘的就不来了!”一步错,满盘皆落索。形势比人强,乔赤颓然停下正反光圈的运转,任由没了压制的水滴体源暴露而出。
一丝丝灵气慢慢地从四周向他缓缓汇聚而来,虽然不多,但是以符祖师这样的能耐,又怎能感觉不到周身灵气的细微流动。便是乌老,因为和乔赤靠得近,都感觉到了一丝怪异。
“这是……这是……”符祖师探出神识,看到这样的异象,不由震惊。
不及多想,他又急忙弹出一道劲力,探入乔赤体内。这一次乔赤的体源处再不是阴云密布的场景,一滴晶莹剔透的冰蓝色水珠,骤然划破层层浓云,出现在他的神识之中。水珠上无穷的威压铺天而至,就这般毫不顾忌地招引着四周的灵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仙……这是仙髓灵体?!”符祖师再不能保持冷静,骇然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