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坦之笑着点了点头,送走了父母亲。游坦之在床上坐起来,开始运使九阳神功。游坦之由内而外,搬远内力一个周天过后,游坦之只觉得全身经脉畅通无阻,肩上的伤口的疼痛也减少了许多。游坦之吐呐之余,脑海里总是浮现木婉清的身影。游坦之暗自笑道:“看来真的要去找她了,不然恐怕每天都要精神晃忽了。”
游坦之在聚贤庄上休养了十多天,他内力深厚,肩上伤口虽深,终究没有伤筋动骨。将养的七八天,身上伤口便已经好了一大半。本来游坦之早就想提出前去寻找木婉清,只是一看到母亲那挽留的目光,总是说不出口。
这十多天下来,阿朱的身体也渐渐好了大半。只是她身子虚弱,脸上总是没什么血色。游坦之身体好的一半的时候,每天都以内力替她疗伤。这几日下来,也卓有成效。只是中原武林群豪虽说和游氏双雄闹翻,但总是三天两头前来寻问阿朱乔峰的下落,弄得不厌其烦。
这一日康敏恶狠狠的道:“小丫头,你再不说乔峰的下落,休怪我用这把匕首在你脸上划上几条缝。到时候看你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还有没有这么多人对你这么关心。”这康敏果然毒辣,一开口就说出了阿朱最害怕的事。
游坦之在门外听到康敏的声音,全身也不由得一跳。这几****和康敏也见过几日,只是以游坦之如此高深的内力,再加上最近不断修行的禅定功夫,都不敢正面和康敏的眼睛相对。只觉得康敏这人从骨子里露出一股魅惑,任你百年学究,千年高僧,只要多看上几眼,都难免色迷心窍。
游坦之原本只觉得这是天生的性格,倒也并不讨厌。今天陡然间听到康敏这么毒辣的问话,心里不由得对这人起了一丝讨厌。只听阿朱尖声叫道:“你要划破我的脸,唉哟,这怎么可以,这不可以的。脸上的皮肤伤了之后,很不容易恢复的。”
游坦之听得阿朱这么一说,一把推开门走进去。康敏本来满脸的阴霾,一见游坦之到来立马换上了一幅楚楚可怜的神色。对着游坦之道:“游公子,你来了。”游坦之冲她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阿朱,道:“阿朱姑娘,你今天气色很好啊,你身体没事了吧?”
阿朱笑道:“还要多谢公子每天用内力为我疗伤,婢子身体已经大好了。只是……只是……”阿朱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康敏,对着游坦之吐了吐舌头。游坦之笑道:“马夫人,要不你先出去,阿朱姑娘这里有我照顾,没什么事的。”
康敏脸上瞬间出现了一层怒色,不过还是娇声道:“即如此,妾身就告辞了。”说罢看了一眼阿朱,不甘的退了出去。出门的时候游坦之和她眼神一撞,面上居然没来由的一红。游坦之连忙低下头去,康敏轻声一笑,回身关上了房门。
阿朱见康敏出去关上房门,一下长出了一口气,道:“她好凶啊,要划破我的脸。”游坦之笑道:“她吓吓你的,你不用害怕。怎么样,在这里待得气闷吗?”
阿朱点头道:“太气闷了,我早就想出去了。游公子,乔……你大哥有消息了吗?”游坦之见她脸上现出一片绯红,显然是一种芳心暗许的模样。当下偷笑道:“我当然知道了,我昨天还见过他。”
阿朱闻言啊的一声,问道:“你见过他了?他怎么样了,你没给他说我在这里吗?”游坦之见他这幅模样,再也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阿朱先是一愣,接着嗔怒道:“游公子,原来你是和我开玩笑的。你好讨厌,再也不想理你了。”
游坦之见阿朱嗔怒,笑道:“开个玩笑好了,大哥他肯定没什么事的。他当日受的伤虽然重,现在想来也差不多好了吧。”阿朱闻言欣喜道:“那真得太好了,你说他会去那里,他还会来这里吗?”
游坦之想起那天和乔峰大战一场,说不定兄弟俩的缘份已经到此为止了。当下长叹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我真是没脸见他啊。”阿朱见游坦之脸上出现自责的神色,连忙劝阻道:“游公子,你不用自责了。当时你也没有选择,乔大爷会明白你的。”
游坦之心里升起一丝无力之感,道:“好了,阿朱姑娘,你大病初愈,还是要多休息,我待会儿再来看你。”游坦之说完向外退了出去,看着阿朱这么思恋乔峰,想起不知在何处的木婉清,她此时心里是也在思恋着自己呢?
游坦之来到母亲房外,想向母亲提出要去找寻木婉清的事。只是站在门口直犹豫了一个时辰,看着里面午睡的母亲,总是不得其便。游坦之看着母亲始终没有醒来,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措词,干脆转身离开。
游坦之心里略感烦闷,准备又去看看阿朱。他此时低头沉思,没顾着看路,刚来到门口,居然和里面出来的一个人撞个满怀,游坦之一把扶着来人,定睛一看,来人却是薛神医。游坦之奇道:“薛伯伯怎么这么慌张,阿朱姑娘病情加重了吗?”
说罢正要推门进去,薛神医居然一把拉住游坦之,道:“阿朱姑娘刚刚睡下,贤侄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她现在大病初愈,需要好好休息。”游坦之点头道:“是小侄鲁莽了,多谢薛伯伯尽力为阿朱姑娘疗伤了。”
薛神医抚着下颔的胡须道:“贤侄不必相谢,医者仁心,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游坦之还想说些什么,薛神医抬手道:“我和你伯父父亲相交多年了,多余的话就别说了。我现在要出去采药了,游贤侄有事就请便吧。”
薛神医说完扭头就走,脚步甚是急促,似乎害怕和游坦之多说一句话。游坦之看着薛神医离去的背影,心里微微有点起疑。虽然薛神医口气一如平常,但是游坦之总觉得有一点奇怪的感觉。具体在哪里奇怪,游坦之想了半晌,这才想起薛神医平日不苟言笑,今天言谈之间却总带着一股藏不住的笑意。
游坦之猜想不透,以为他是治好了阿朱心情愉悦。一边想一边往母亲房间走去,脑子里木婉清的模样更清晰了起来。他突然下定了决心,明天就出门前去寻找木婉清。就算过了一年之期,也一定要找到她。
刚来到母亲房外,隔着窗户往里面看了一眼,母亲好像刚刚起床。游坦之刚要开门进去,突然心念一动,大叫道:“不好,又被骗了。”
游氏在里面刚刚午睡醒来,就听到游坦之在门外大叫了一声。一边开门一边问道:“孩儿怎么这么惊慌,出了什么事吗?”游氏打开房门,游坦之身影已然消失不见。游氏吃了一惊,连忙循着游坦之的脚步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