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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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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何亮吗?我是你晋东哥。说话啊?”

穆晋东拿着电话筒叫喊道,明明对方接起了电话,却一直没人说话,只有丝丝索索细微的声音,细听之下像极了压抑着情绪的低声抽泣。

“哥...呜呜...”

终于那边说话了,不过只叫了声哥之后就是一阵痛哭。

电话里熟悉的声音,让穆晋东一下子安下心:

兄弟你人没事就好。

“别哭何亮,发生什么事了,没事,有哥在,没事,我在呢!别哭了。”

穆晋东一直安慰对方却没作用,对面只是一个劲的哭,他气急训斥道:

“一大老爷们,掉头不过碗大个疤,哭什么哭,还是不是男人!还怎么有脸说自己当过兵!发生什么事了说!”

“哥...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害怕...”

对面边哭边支支吾吾的说道。

“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说,先别哭了。”

穆晋东就这一小会心情如坐了过山车,几起几落,若是有心脏病的话估计早就厥过去了。

穆晋东在天府省当兵的第二年,由于思想过硬,训练科目基本功扎实,荣升为连队的一班长,手底下带着8、9个战士。

那一年连队里来了新兵,自己班上分到一个,没想到还是自己老乡,同样来自临城的何亮。

清秀腼腆的像个大姑娘一般的何亮刚进连队时候,跟其他新兵一道,没能幸免的受到了老兵们“亲切的”欢迎惯例。

自己看到他一个人可怜兮兮的被老兵们呼来喝去很是不忍,加上还是自己老乡,就替他解了几次围。

一来二往就熟识了,等他下放到自己班上以后,更是对自己恭敬有礼,整天跟自己屁股后面班长班长的叫,自己走哪跟到哪,小跟班一样。

时间长了,自己也挺喜欢这小伙子,老实勤快,肯吃苦有脑筋,一直是自己班上最拿得出手的模板好兵;就是学历低了点,要不然上个士官学校,以后肯定是块好材料。

男人十大铁里面,一起扛过枪,一起蹲过窗。

枪,两人早就一起扛过,还天天抗;部队小黑屋里的没有窗,不知道能不能算是一起蹲过窗。

两年下来早就结下了深厚的战友情分。

还记得大洪水来的时候,那是一片汪洋大海。

一声令下全军出动投入到轰轰烈烈的抢险救灾中去;

眼见着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在大自然的狂怒下是那么的脆弱不堪,身为子弟兵的兄弟们心如刀割都不用谁来动员,人人忘死争先。

自己的所在的连队奋战三天三夜水饭未沾更没合过眼。就在得知某处突然决口,且早已经没有任何能堵住的物料时候,连长带头跳下去一百多号人用自己的身体生生筑起一道人体长城!硬是把口子堵住。

只是七个正值年轻华韶的战士永远的留在了那片曾经战斗过的土地上。

如果不是何亮冒着生命危险跳下水死命的拉住自己,烈士名单上肯定会多出一个名字。

从那以后,他就再没有拿何亮当战友看待过,当他是兄弟!一奶同胞的兄弟!

......

“别急慢慢说,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和谁在一起?还跟谁通过电话?”

穆晋东听何亮说完,感觉事情确实不小,当过兵的他很清楚刺死砍伤的道理,不过也不完全绝对,如果捅在腹部的话没有扎在脏器上,估计不会有太大问题,只是现下不明情况也不好做决定。

“我在家,去年你帮我找的出租屋,跟我女朋友苗苗在一起,大发贾勇他们都回家了。对了,哥,我还跟我姐打过电话了。”

去年何亮退伍后,由于是农村户口不太好安置工作,相关部门一直延后,他自己也不想回老家务农,所以穆晋东就先给他在文昌宾馆里谋了个保安差事。房子都是他给租的。

“你跟苗苗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把衣服都换下来,等我一会,我送你走,在家等我谁的门都别开。”

.......................

临城,在水一方。

“哎呦...舒坦...我说老张,你说我这些年也东奔西走的跑不了不少地方,这种地方也没少来,可是轮手艺还得是你,真没的说了,地道!...哎对,就那,手再重些。”

水雾朦朦中一间宽敞华丽的浴室里,装修的极为考究,有点国外中世纪的欧式风格,入目处是一个热气腾腾硕大的热水池,旁边是一座水瓶侍女雕塑,水源源不断的从其抱持的水瓶中流淌出来,哗哗的落水声在空荡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响。

听得说话处模模糊糊的只能看到一人赤身果体的伏趴在按摩床上,旁边一人也只着内裤,好像是个搓背师傅。

“麟哥,太抬举我了,呵呵,糊口的手艺而已。”

老张一边忙活一边回答,只是看到面前人背上的纹身,感到心里十分的不舒适。

白皙结实的后背上赫然纹着硕大的一口黑漆漆的寿字棺材,棺盖板横开,兀然的伸出一只白骨手臂,骨手正死死的抓住一块金灿灿的元宝。

怕人的纹身被几道狰狞蜿蜒的刀疤痕迹分割破乱,更添煞气。

别说老张,任谁看到都不禁感到心悸难受。

正在这说话间的当口,外廊门里走进个黑装打扮的精悍男子,离二人老远就停下不前,一手捂着手机听筒,一边弯着腰轻声说道:

“苏总,泉城彭哥的电话。”

“哎,连洗个澡都安分不得,老张还收徒弟不,我干脆跟你干得了,省的什么屁大点的事都烦我。闹心!”

苏总叹了口气,慢慢起身坐在床边,露出一身白肉,对着黑衣男子招了招手。

“喂,我苏靖麟,燕子,不是中午才喝过酒啊,怎么了又想哥哥我了!”苏靖麟虽说刚才还很不耐烦,可是接起电话却变了口气,显得十分热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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