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章字多,分成了两章,本想再多写一章的,看来时间来不及了。
那先就这样吧,请谅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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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歌站在校门口的一处搂沿下躲着雨,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显然让学生们有些措手不及,都没见到几个打着伞的,一个个顶着背包或者书本,在雨幕中跑跳着冲向不远处的站台。
今天星期六,中午考完试,学生们就可以回家休周末了。
他没有跟那几头牲口一起走,才没心情陪他们去网吧里受罪。
考完英语后穆歌跟穆晋东打了电话,让他顺便捎自己回家;他们几个人的生意这都十几天了,估计应该有些成果,想问问进展的怎么样了,主要的还是想讨要两个粮饷钱,大手大脚的惯了,老妈一个礼拜给个百八十块真不够花的。
都放学好一段时间了,穆歌左等右等也不见人来,学校里的人都快走光了,只剩下他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天还下着大雨,一时间去留两难。
从校内开出来一辆挂着白色牌照的汽车,掠过穆歌开出去好一段突然停了下来,接着又倒回穆歌身边。
后车窗慢慢摇下,露出一张清致秀美的脸庞。
张晨媛!
“穆歌!要不要送你一段?”
快出校门的时候,张晨媛无意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他!
虽然两人关系很尴尬,给自己留下的印象也不怎么好;可再怎么说也是同学,这么大的雨,自己总不能熟视无睹吧。
她心中纠结了一会,还是叫停了前面的母亲。
穆歌心中一阵狂喜。
老天开眼了!老天开眼了!
他盯着张晨媛激动不已,连忙屁颠屁颠的跑上前去。
接着他看到前座里是一个军装打扮的美貌少妇,三四十岁,跟张美女长得很像,正偏着头好奇的打量着自己。
呦!莫不是丈母娘吧!跟咱媳妇儿坐一块像是朵姐妹花一般。一会儿趁着她老人家在,可得好好表现表现,给人家留个良好的第一印象。
连忙整了整衬衣,摆出个很谦恭的笑脸;正准备答应邀请,却看到穆晋东开着单位里的普桑车迎面驶了过来,鸣了两声喇叭。
“谢谢你了,张晨媛,我叔来了,你们先走吧!”他极为肉痛的说道。
“恩,没关系,再见呐!”
张美女对他挥了挥手,摇上了窗玻璃。
靠!早不来晚不来,真会赶巧!找机会都找不到,好不容易机会找上门来还被搅合了。
穆歌现在恨极了穆晋东。
见前座的妇人还在看着自己,他连忙微笑着对着妇人躬了躬身子:“再见,阿姨;您慢走!”
妇人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开动了汽车。
“怎么才来?等你老半天了!”
穆歌钻进车里,一边低头弹着身上的雨水,一边埋怨的对着穆晋东说道。
“出了点事,耽误了。”
穆晋东显然有点心不在焉。
“出什么事了?靠,不是吧小叔,你今天这是什么造型?”穆歌转过头才注意到穆晋东的穿着打扮,感觉很是夸张。
“不管你的事,小孩子别问了。”
穆歌这下才感觉到小叔今天有些异样,心事重重的一直紧锁着眉头;他刚想反驳,突然看到了手刹边的带鞘匕首,抬起头又看到他项上的子弹坠。
心里猛地一惊。
对于当过兵的人来说,子弹坠可不是为了好看随便带着玩的。
它有一个很悲壮的名字“光荣弹”,是战争年代里战士们险于绝境的时候留给自己最神圣的礼物。
虽然现在很少有人再去注重这些,它也早已经泛滥成为一些非主流、追求个性的年轻人装逼耍酷的小饰品,不过仍然有人对它有着十分虔诚的信仰。
穆歌显然很清楚,他小叔穆晋东就是这么一个人。
“叔,出什么事了!”他转过头很是认真的对穆晋东说道:“事情肯定不小,说给我听听,多个人商量比你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瞎琢磨要好得多。”
“跟你说?跟你说,你一个高中生能有什么办法!”
穆晋东苦笑道。
“不能这么算的,你先说说看,也许从我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上,会有不一样的看法。”
穆歌这才注意到事情的严重性来,从来没有见小叔这么凝重过,那么稳重的一个人,竟然有种束手无策的悲哀神情,连子弹坠、军用匕首这种压箱底的家当都带出来了,事肯定小不了。
方才认真的说道。
穆晋东觉得穆歌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这件事他实在不想让家里人再牵扯进来,一时间在心中激烈的挣扎了半天。
他又看了一眼穆歌,只见他略显稚嫩的脸上满是坚定。
穆歌长大了,脑袋也够灵醒,或许真的能想出些其他办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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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苇下榻的宾馆外面,一辆黑色的普桑在雨中停了好久,一直没见有人下来,透过雨幕只能模糊的看到里面静静的坐着两个人,良久。
穆歌听完后心中也很沉重,不知不觉中摸出了口袋里的烟盒,捧着火给穆晋东点上后,他自己也深吸了一口,出神的望着车外磅礴的大雨。
穆晋东双臂支在方向盘上抱着头,心思根本没在这里。
哪里注意到十七岁的侄子正老练的抽着烟,摆出一个犹豫到蛋疼的造型。
雨一直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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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城,恒丰大厦,顶楼办公室。
“苏总,客人到了。”女秘书敲开门对里面请示道。
苏靖麟停下手里的笔,抬头看见跟着秘书进来两个人。
为首一人留着平头中等个,精瘦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皮夹克,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很平常的一张脸面,毫无特点,只是眯着的双眼中透出的寒意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后面一人生的人高马大,穿一件紧身的黑色背心,健壮的跟头牛犊一般。
见苏靖麟从书桌边转了出来,为首那人连忙迎了上去:“麟哥,这次真是麻烦你了。”
苏靖麟点了点头,看了秘书一眼颔首示意她离开。
这是一间极为宽敞的办公室,装修古典考究,很有文人书房的风格,插屏摆件都不是凡品,墙上也挂满了名人字画,整间屋子里都带些浓浓的国风气息,可见此间主人并不是附庸风雅之辈,倒也有些品味。
招呼客人落了座,苏靖麟手执茶壶给客人添水:“子谦贤侄,好点了没有?”
“托麟哥福,一切还好,至少是没有生命危险了,只不过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多亏麟哥帮忙才抓住了凶手。”那人站起身来弓着腰,双手虚点着杯子,恭敬的说道。
“呵呵,燕子,别这么客气,咱兄弟俩当年在临城一起拼杀搏命的时候,可没见你这样过;怎么?混的越好,跟哥哥越生分了?”
“麟哥,看您说的,没有你哪有今天的彭成彦,我能有今天的造化,全拜您所赐,不管什么时候,您都是我亲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