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睡袋里,我摸着胸前佩戴着的玉佩一阵失神。
这是萧云儿送我的生日礼物,是她为我戒斋一天求来的。
但是现在看着玉观音慈祥的笑容,我只觉得一阵阵的讽刺,讽刺我这个“前男友”。
不知道在这样伤心欲绝的情况下过了多久。
直到我眼前一黑昏睡过去才让我自己暂时得以解脱。
我陷入了了绝对黑暗中,但是过了没多久。
我和萧云儿在一起的各种画面就如同电影回放般再次浮现在我眼前。
我一幕一幕的看着,从我们初次相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都认真的看着。
这时候我又感到了那种感情和身体分离的感觉,如同麻木的人偶一般。
突然画风一变,眼前又自动放起了我和孟颖的一切。
很多回忆如同之前电影般一幕幕播放着。
我安静的看着,我和孟颖相识相恋的每一个回忆都看着,包括毕业后她为我留在杭州最后去了美国,华天铭和她订婚的每一个场景都浮现出来。
我也明白了我是怎么受伤的,所有的一切都在这时候解开了。
可是我似乎心中并没有什么触动,就如同无关的人看着一本无关的电影而已。
直到我睁开了眼才发现原来之前都是梦。
不过是个真实的梦,因为我之前失去的记忆和感情又一瞬间全部回来了。
回来的让我那么措手不及!
我现在陷入了对安扬离去的伤心,对萧云儿残忍的刺痛,还有恢复记忆对孟颖纠结的三重矛盾里去了。
老天,你就不能给我一个痛快嘛?……
中午时分,我顺利地到达了那颗巨大的树下。
由于上次那条蛇的袭击给我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而这次安扬也不在。
所以我干脆直接在树荫范围的外面扎了营,以免出现上次那样的情况,不然就真的完蛋了。
这次可没有人来救我了。
而接下来要去的路就很难走了。
要穿过那片沼泽地带,所以我打算在这里休整一下,
到明天早上再做好准备出发,
不然如果下午没有走出去,那到了晚上就真的麻烦了。
看着我和安扬前些日子留下的活动痕迹。有种物是人非的错觉。
尽管这才过去了短短的三天。那时候我还嘲笑我们是野人。
可是现在呢?这种情况下我还不如一只野人来的灵光。
补充了水分,收拾了一点柴火以后。
我把柴火堆好,以便于晚上生活用。之后我就一头扎进了帐篷。
拆开了一包压缩饼干吃了起来。粮食比我预计的药充足一点。
因为压缩饼干实在是太难吃了,而且一块吃下去能让我肚子撑半天,搞得我实在是没有多大的胃口。
因此一天也就吃个两块压缩饼干,其他的就不想再吃了。
每天能多省下一块压缩饼干,对我来说也算是一个稍微好点的消息。
相反的是仅有的三个罐头,我两天下来才舍得吃了半罐。
这是现在唯一的事物调剂品了。
目前对我来说比金子还珍贵。
我崇拜贝爷的,他是站在生物链顶端的男人,什么都能吃。
要是我,看着那些虫子是怎么也下不了口的。
本来就是一个落难者,吃了那些东西,那就成了一个饥不择食的落难者。
好吧,是我太傲娇了,下不了口。
在帐篷里努力的让自己平复心情,迷迷糊糊的躺了半天。
因为考虑到手机的电量,所以我把卫星电话关机了。
现在能省则省,一切都要备于之后的不时之需。
万一我明天真的迷路了,卫星电话就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
不能把电量用在现在无意义的待机中,现在一切的消耗品都需要精打细算,这是能让我在丛林里活下去的生命保障。
至于我另外一台手机,没有信号以后早就关机了。
黄昏的时候我出了帐篷,辨认了来的时候走的方向,避免一开始就跑错了。
我往来的方向走了一段路,确认无误后回到了帐篷边的柴火堆,点起了火。
火光可以惊吓野兽不敢靠近。反正小柴火多的是,用镰刀能刮一片下来,这样的妙用可不能白白浪费了。
突然发现我现在似乎已经在渐渐适应丛林的生活,虽然还是只个初级的菜鸟。
就是如何捕食这一块我还不会。
我胡思乱想到有报道过曾经在山林里遇到的野人其实就是一些失踪的驴友,我就突然不寒而栗。
明天一旦在丛林里走错路,轻则真的变成野人从此常留终南山,重则丢掉小命。
在这样的压力下我失眠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顶着疲惫的身体,不得不打起精神来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