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蓝努力忍住笑,用力点头,不说话,怕笑声溢出来。
郑文彬说:“说实话,我觉得杜礼柏那小子不适合你,你个性本来就偏文静了些,他也是个闷葫芦,你们俩凑到一块儿,是不是都是在互相猜测对方的心思去了?肚里打官司,嘴上不说,累不累?”
邬蓝看着郑文彬,觉得他虽然是个外人,却看得挺真切的。
郑文彬又说:“杜礼柏那小子表面斯文,其实要强又精明,你也是个外柔内刚的,性格太像了,有点针尖对麦芒的感觉。”
邬蓝被郑文彬说得有些头皮发麻:“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郑文彬说:“你们肯定还是热恋期,所以感觉不出来,等过了热恋期试试,我觉得你们这样的,基本上都是冷战去了。”
邬蓝睁大眼看着郑文彬:“你说得跟个感情专家似的,你似乎很有经验啊。”
郑文彬抓抓脑袋,嘿嘿笑了一声:“那当然,我好歹也交了几个女朋友了,学费不是白教的。”
邬蓝摘了一片叶子,朝郑文彬扔过去:“你个花心大萝卜。”难怪嘴里不嚷嚷要追自己了,原来是早就有女朋友了。
郑文彬挥手挡开那片叶子:“要做你男朋友难度太大了,我还得多久才能成为成功人士啊,不妨先谈几个试试,也当学习了。万一我成功那天,你还没嫁出去,我再来追你啊。”
邬蓝啐他一口:“想得美!”
郑文彬摊手:“看吧,我就知道你看不上我。”
郑文彬的这席话邬蓝只当笑话听了,并没有往心里去,两个人合不合适,只有真相处后才知道,就目前来说,她和杜礼柏并没有表现出性格上的不合适来,相处还算很融洽的。
开学的时候,杜礼柏陪她一起返校,石锋则提前走了,并没有跟他们同路,邬蓝知道,她和石锋,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了。
人类的幼年与童年,父母是生活的全部,无人可以替代;当少年时,朋友是生活的大部分,甚至超过了父母的位置;再随着年龄的慢慢长大,爱人便成了生活的重心,超越了其他人的分量。这就是成长,人生总是在得到和失去中更迭着。
开学之后,杜礼柏继续回投行去上班,在学校、公司以及邬蓝的学校之间奔波。北方的春天来得很迟,但是来得非常迅猛,一夜之间就将全城披染上了春装。这么好的春光,最适宜踏青郊游,也适合情侣们约会。但是邬蓝很少出去郊游,因为杜礼柏忙,他要写毕业论文,又要上班,周末都是她去杜礼柏学校陪着他一起学习,幸而燕园的风光不错,才没把邬蓝在北方的第一个春天辜负。
杜礼柏心里对邬蓝有些歉疚,但是邬蓝从不表现出不高兴来,在这种小事上,她总是百分百的支持和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