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朝堂之上满朝列侯惊愕不已,皇帝坚决不封皇后也不愿意说出理由,两边僵持不下的时候还是薄太后出来说了几句话,薄太后亲自下懿旨封窦漪房为皇后,汉文帝才勉勉强强点头同意,这一封懿旨也不是没有代价的,当今天子就与薄太后的侄孙女薄姬结为夫妻,就是那个生不出蛋来的薄皇后。
试问如此手段的老婆婆在头顶上镇着,王皇后那敢有一丝一毫的异动,所以窦太后说杀谁就杀谁,比起天子说话还要管用几分,毕竟是杀伐果断的年代拼出来的人,绝不是王娡这种性子柔和善于笼络人的皇后所能比拟的。
田蚡虚着眼所有打量着,悄悄挪动席位压低声音:“姊姊,我觉得窦太后应该不会对平阳侯动手,窦家的宫闱密事列侯们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窦太后与列侯撕破脸,指不定再冒出一首童谣。”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噤声!你要作死啊!”王皇后恶狠狠的瞪了田胜一眼。
天子被这首童谣气的五劳七伤,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晏驾归天,这个节骨眼上提起那首禁谣就是在作死。
田蚡也瞪了弟弟一眼,又小声说道:“姊姊别怪我多嘴,那些个功勋列侯向来瞧不起外戚,兄长受封为盖侯也没得罪哪家列侯,就被他们无端的欺辱才成这般摸样,他们从没把咱们外戚当作列侯的人,要我说窦家人和列侯们斗一斗也好,总不能放着功勋列侯们肆意妄为,窦家和列侯斗的越狠对咱们越好。”
“你说的的确很有道理,但是列侯与窦家在斗,我们不要插手也不要表态,免得惹上事脱不开身。”王皇后再次发出警告,还特意盯着不老实的田胜,仿佛意有所指的人就是他。
王信斥骂田胜鲁莽而口不择言,田胜又被姊姊兄长连番责怪心里很不舒服,央求着兄长田蚡替他说几句好话。
田蚡瞪了他一眼又说道:“我觉得平阳侯不会有事,捅出事来大不了揭穿窦家人私占田地,那个铁面御史赵禹,还有廷尉丙武都不会让窦家逃到好处,姊姊心里得有个数,将来窦太后晏驾就要换成咱们王田二家成众矢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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