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单坐在他父亲军臣单于的旁边,他的母亲是单于阏氏兰氏,左右大当户是他的舅舅。左右谷蠡王是他的亲叔叔,左右贤王是他的堂叔。他就是大单于之下第一人,与他对应的是几千里外大汉帝国的皇太子刘彻,这是天之骄子们的时代。
匈奴的贵族们显然注意到两人对话,他们纷纷侧耳倾听,试图从这位优秀的汉人将军口中得到赞许。
然而他们失望了,赵涉坚定的摇摇头:“匈奴人表现的很勇敢,但是仍然不如汉人。”
左贤王乞鞮脸色一沉,他是老上单于的侄子,父亲是冒顿单于十八个儿子之一,当年军臣单于登位干掉争夺单于大位的右贤王,他依靠战功和铁杆的身份提拔为左贤王,连军臣单于的亲弟弟左右谷蠡王都没他的实权大,他就是主攻雁门郡的实际指挥者。
敢当着他的面说匈奴人不如汉人,乞鞮觉得这个汉人将军一定是个疯子。
年幼的于单并不懂这些,惊诧地说道:“怎么可能!这是王庭铁骑,他们每个人可以当十名部落勇士,父单于称呼他们是昆仑撑犁之下最勇敢的人。”
“不,他们只是一群胆小鬼,窝在龙城的蓝天白云之下,以驱赶牲畜为乐,这些人永远不会是勇士,他们只是一群无用而无能的懦夫。”赵涉的声音并不小,落在满场的贵族耳朵里极为刺耳。
左贤王还没有动,娄烦王跳出来大骂道:“你这个懦弱的汉人敢不敢与我比一比谁更强大,我会把你的骨头一块块折断,让你在痛苦绝望中死掉!”
“哈哈哈……汉人你敢吗?你一定不敢吧!”
匈奴贵族不停的鼓噪着疯狂呐喊,在匈奴羞辱汉人是一项全民普及的业余活动,即便军臣单于对此也不加干涉,因为在漠北的汉人每个都是匈奴人的奴隶,主人羞辱奴隶是理所应当的。
然而他们却想错了,赵涉并不是被掳掠来的奴隶,也不是中行说那种随着和亲公主陪嫁来的阉人,他不但是汉军的高级军官,更是战斗力强悍的军功爵武士。
嗖!
娄烦王只觉得的头皮一凉,从头顶到四肢百骸的一股凉气震的他浑身发颤。
匈奴贵族们眼睁睁看到漆黑的乌光一闪而过,娄烦王头顶的羽毛发束断成两截,一缕头发缓缓飘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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