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彭祖有点无奈,自己这个从弟挖地三尺的搂钱本事比他还要高明,但是有的时候脑袋总处在缺根弦的状态,不该说的经常要喷出来,刚才无端招惹宁成被抽了几十个耳光,这才刚过去又不长记性的乱喷,早晚有一天他得死在这张嘴巴上。
“哎哟!千万别这么说,到底谁阴谁还不一定呢!我来的路上就看到几路人杀向长信宫,你们准备的到是够周全的,派自家的奴仆混入人群里指挥操控,自己坐镇现场暗自监督,三四千人令行禁止如一支军队,驱散了旋即重新组合回来,真是阴魂不散用心良苦啊!”曹时笑嘻嘻地说道。
窦彭祖脸色沉下来:“看来你早就已经知道了,早知道我们就应该躲在府里遥控指挥,我就不信你还能到我们府上拿人。”
“北军早就盯上你们俩了,也就你们自以为绝对隐蔽罢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在此地搅风搅雨就别想逃过今天这一出大戏。”曹时混不在意他的脸色,窦家人明目张胆的拆台砸场子,他要是稍微软弱点,就会被骑在头上活活欺负死,稍有不慎被撅下九卿可就打大大不妙了。
窦完的脸肿的越来越高,想碰又不敢碰气的大骂道:“曹时小儿,你也知道我们的人在去长信宫的路上,我劝你趁早向我们赔礼道歉,乖乖交出你的九卿之位,我们会看在同为列侯的面子上饶了你,否则你就等着吃太皇太后的愤怒吧!”
“我也想看看太皇太后的表态。”
窦彭祖阴恻恻地说道:“这是你找死,不能怪我们。”
冬日的午后很暖和,曹时坐在宁成和丙武的旁边。笑嘻嘻地调戏着窦家两兄弟,想他们一大把年纪还被个臭小子调戏,两人的脸色铁青恨的咬牙切齿。纯粹比口舌之利二人绑起来也不如曹时一只手,反驳几句被嘲讽的狗血淋头,索性就闭上眼睛堵住耳朵听不到也看不见,总算世界安静了。
过了半个时辰,北军的阵列缓缓分开走来一个人其貌不扬的中年人,此人竟然是长乐宫詹事田蚡。
“田詹事,快来救我们走。这三个欺人太甚,我要去见太皇太后,我要状告他们!”窦完带着哭腔连滚带爬的凑上前去。一张脸已经肿胀的变形了,要不是听生意辨认的出身份,田蚡真的以为自己看到个人形猪头的怪物。
田蚡看到窦完这尊荣归大吃一惊:“章武侯这脸颊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了。”
“哎哟!别碰啊!差点疼死我,千万别碰我的脸。我是被宁成那狗……老东西给打的。田詹事是否带来太皇太后的懿旨口谕,快点说吧!我这脸再不治疗可就要糟了。”窦完说话有点跑风,仔细一瞧才发现两颗牙齿被打掉了,他自己却完全没注意到,脸颊肿胀的完全麻木了,嘴巴里的痛感也完全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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