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闷哼道:“有什么好的,丁公把我交给他学习剑术,可他那几手剑术我五岁时就已经会了,找他说过几次还板着脸训斥我好高骛远。除了让我挑水劈柴干杂活,就是拿着架子练基础。真的快恶心死我了。”
中年汉子苦笑一声:“谭庆那么安排是为你着想,干咱们这个行当必须有个铁打的身子骨才能使出厉害的杀人剑术,你年纪轻轻就把剑术使的出神入化,小技巧已经没有太多可以教你的,唯有基本功还能加强一二,你没察觉到最近出剑的速度和稳定性提高不少吗?握着沉重铁剑劈柴的道理就是这个。”
“诶,不说那么无趣的话题了,咱们快到平阳侯府了,王叔说说平阳侯是个什么样的人?”
中年人微微一愣,眼神复杂:“我上次回侯府的时候,君侯才只有十岁,一晃六年过去,不知道现在长的什么样子。”
过了灞桥就进入长安城郊。
尾随的车队早已散开,押送前往陵邑的军队直奔长安城北的渭桥,从那儿过河就到了阳陵所在地。
黑色四轮马车下了驰道,来到了渭河南岸平阳侯府门前。
“淮南大侠王孟!”
“楚国剑客孙起!”
阔别多年不见的至交好友,两个壮汉哈哈大笑着拥抱,感慨着时光流逝不知不觉十几年过去。
孙起拍着他肩膀勾肩搭背仿佛回到十几年前,进了侯府大门向迎面走来的人介绍道:“这位是侯府四大门大夫之一的王孟,当年和我还有召孟在老君侯帐下杀了不少吴国的叛军,这位是侯府文师袁种。”
王孟一愣:“四大门大夫?侯府又多了一位高手吗?”
孙起笑着说道:“是的,多了未匈奴了不起的神射手,只不过他现在不在侯府里,就像你当初那样出去时那样。”
王孟点点头,晓得侯府的机密向来只有君侯掌握的最清楚,就如同他执行的秘密任务一样,只有先君侯曹奇和现君侯曹时知道,他的好兄弟孙起和召孟并不知道具体情况。
缩在王孟身后的少年忽然嚷道:“我知道这个人,他是袁盎的侄子!我听说他有不少奇谋妙计,帮助袁盎化险为夷。”
袁种脸色一黑,别人一提他的名字就说起袁盎,虽然伯父袁盎的名声的确很大,可是他是有自尊有自信才智高绝的人,不是狐假虎威混吃混喝的无能之辈,袁种并不想成为他人名声的附属品,哪怕是他的亲伯父袁盎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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