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时疯了吗?和馆陶长公主撕破脸,又和三公九卿撕破脸,他不想活了吗?”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全面开战,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你看,三公九卿都走了,皇族们也走了,看来是要开战了。”
丁公注视着场外的动静,须发皆白的老人家忽然起身,高人一头的庞大身躯像座山笼罩,左顾右盼认准方向缓缓的消失在人流中。
关于三公九卿们冲突的流言满天飞,从贵宾区传到普通区又渐渐传播到四面八方,人们知道,无声的战争正在悄然展开。
赛马大会结束的当晚。
堂邑侯府,馆陶长公主罕见的大发雷霆,家里的摆设珍贵的器皿被摔了的七零八落,全家上下没有一个人敢劝说盛怒的女主人,堂邑侯陈午早早的躲到御婢的房间里避祸。
砸了个稀巴烂,刘嫖的理智逐渐恢复,眼中的仇恨之火熊熊燃烧:“平阳侯曹时欺人太甚!竖子该死,我必杀了你!”
早在回府的路上,她就陆续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安慰,从各个渠道反馈来的消息都是曹时在作死,这次错的不是馆陶长公主,而是无礼的曹家竖子。
三公九卿透过中间人捎带信笺,言辞里保证一定会让曹时付出惨痛的代价,明日就让他从朝堂上滚下去,不出半个月就把他抓紧廷尉大狱,周亚夫受过的罪也要让他受一受,以消众人被辱的心头大恨,至于曹时本人的生死,隐晦的提出可以商量。
刘嫖心里这才稍微好受些,可是她每次想到曹时离开时的冷笑和嘲讽,心头的无名火又会蹭蹭的冒,她恨极了平阳侯曹时,恨不得现在就弄死他,而不是再等几个月。
“母亲息怒,您这样愤怒传出去,会让人家记恨您小肚鸡肠的。我听说平阳侯的影响力非常大,被记恨上说不定会有不可测的危机。”陈季须皮笑肉不笑的说着风凉话。
刘嫖冷冷的扫过这个长子,陈季须是陈午发妻难产而死留下的孩子。在她眼里这个小畜生从小就是个扫把星,在宫中饱受父皇的冷眼和漠视,黄花大闺女嫁到堂邑侯府就当起后娘,要不是当时功勋列侯的权势滔天气焰嚣张,刘嫖早就偷偷的把这个小畜生溺死了。
虽然没有弄死小畜生,刘嫖也从没给陈季须一天好脸色,小则罚跪挨训。而且一跪就是一天,期间不吃饭不喝水敢乱动就挨打,大则用荆条专打陈季须的小腿。让他跪坐不下去,走路也疼的要命,一日两餐粗茶淡饭和仆役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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