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蚡心里很为难,姊姊王娡的一儿三女个个是金枝玉叶。他这个当舅舅的总不好对外甥女下手。再说他自己也不是王家至亲,身份地位比不过盖侯王信。
王娡心里有一根红线,家里人有天大的矛盾也不能让外人看笑话。
田蚡对曹时使绊子,后来也被王娡警告了,若不是他花言巧语把事情抹过去,又给曹时的列侯身份栽根刺,只怕是连正经的和曹时斗法都没机会。
丞相府。
许昌斜躺在软塌上打盹,听说平阳制衣坊闹出来的动静噔的一下坐起来。
“平阳侯何在?”
丞相长史田仁道:“应该还在未央宫里。”
“老夫就说。最近市面上的布匹价格一直走低很奇怪,原来是平阳制衣坊闹出来的动静。这不太好呀!”
“那丞相的意思是?”
许昌老神在在的躺回软塌:“老夫没什么意思,只是单纯的觉得和百姓争利,平阳制衣坊的做法有待商榷,希望平阳侯能渡过这一劫。”
“希望能渡过去。”田仁心不在焉地说道。
城内抗议的动静不小,长安东市距离未央宫的距离不短,此时此刻还没有传到未央宫。
未央宫地图室。
“陛下请看,此地就是湟水,湟水两岸是非常好的草场牧区,此地是河水,蜿蜒数千里的九曲大河上游所在地,这儿的河水没有受到河套泥土黄沙的污染,河水依然清澈。”
“姊夫刚才说到开拓队在河湟谷地扎根下来,那么他们的开拓有什么成果吗?”
“有,刚斩了几个惹是生非的刺头。”
刘彻的眉头皱紧:“又出事了?”
“惹出事是必然的,那帮人什么货色陛下也都晓得,在长安城里就是惹是招灾的地痞无赖小混混,他们父母早就看不惯惫懒的嘴脸,趁着机会全给撵到河湟开边去,干的好了日后还会衣锦还乡的机会,干不好这辈子都别想再回来了,那种人跑到河湟吃不惯睡不好肯定要惹事的。”
曹时说的非常轻描淡写,实际情况并非那么简单。
袁种压不住勋贵子弟,到了河湟谷地不到两个月就惹出大篓子,几个勋贵子弟看上个生戎的牧羊女,连哄带骗几个人把牧羊女给办了,那个牧羊女本是个黄花大闺女,虽然定下姻亲可毕竟还没结婚,跟了汉人也无所谓,可让她气愤的是汉人无耻的把他当作泄欲物,几个人轮番上来。
转过头吃干抹净翻脸不认人,倒霉的牧羊女上诉无门只得回到家,没过多久发现自己怀孕了,未婚夫发现没过门的老婆身怀六甲,一通逼问得知狡诈的汉人竟然用卑鄙手段夺走了他的爱人,七尺男儿顿时怒火中烧要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