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花店[重生]作者:闻香识美人
第1节
有家花店[重生]
作者:闻香识美人
文案
苏镜重活一世,决心远离上一世的那些极品亲戚,好好把父母留下来的濒临倒闭的花店支撑起来,谁知他突然发现自家祖上传下来的玉牌里竟然有个灵植师的传承法门。
鲜花净空气,果蔬带灵气,药材强药性。
苏镜突然意识到,自家这间已经快要倒闭的花店,似乎有了起死回生的办法。
其实这就是个受靠着金手指,种种花养养草,结果一不小心成了达官贵人眼中神秘高人的故事。
晋江经常抽,看不到更新可以换个浏览器或者过会儿再试试,本文日更,每天下午六点更新准时掉落,有事的话会请假。
基友新文,可好看,快戳快戳,不要错过未来之制药师
内容标签:重生种田文天作之合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镜┃配角:┃其它:重生,花店,灵植师,苏镜
==================
☆、1一家花店
“小镜老板,这个点你怎么来了?”这才六点,就算夏天日长,也不过刚刚天亮。李遇踩在人字梯上,挂好吊兰后,一边往下爬一边问:“才考完不多睡会儿?”
这店整体面积不算小,却也耐不住植株多。留出供人通行的地方后,要想多摆些花草,有些小型的盆栽,就只能挂到头顶天花板上。这也是许多花店普遍的做法,能最大限度地利用空间,李遇这会儿正做着的,就是把新分盆出来的吊兰挂上去。
“睡不着,一到这个点就醒,平常学校都这个点响铃,习惯了。”苏镜目光一扫,就看到梯子下边还有几盆吊兰放着待挂,连忙帮忙:“李哥你别下来了,我给你提。”
“不用,也没几盆,都挂得差不多了。你才考完,正该好好歇歇,高三多累人。”瘦成这样,要是苏叔苏婶还在不知道得多心疼:“吃早饭了没?我带了包子和粥,就放柜台上,快去吃。这么几盆我一会就能挂完。”
苏镜没听,李遇也只好随他。苏镜还没来前,他就已经挂了不少,这会儿地上也没剩几盆,两人分工合作,很快就完事了。
活做得快,包子拿起来都还有些烫手。李遇被烫得直吸气,一边吃,一边还递给苏镜两个:“我妈说放假了你肯定会过来,特地做了包子。平常我想吃求半天都不带搭理我,今天还是托了你的福。你快吃,万一她以为我独吞那就惨了。”
包子皮薄馅大,表皮十分暄软,馅是香菇笋丝的,香得不可思议。从小到大他就好这口,爸妈疼他,隔三差五就给他做,偶尔太忙没空,李遇妈妈也会帮忙包些。
说起来,爸妈的手艺也都是从英婶那学来的。上辈子自从去了厦市上大学,这味道,直到死,都没能再尝一次,没想到才回来就能吃到。
可惜回来得太晚,没能在出事那天阻止父母出门。好在晚得也不算离谱,爸妈去世大半年,自己才高考完,花店还没倒闭,花圃也还没转租出去。凭着上辈子的所学,他就不信还保不住父母的心血。
两个包子解决起来很快,饶是苏镜心里怀念,一口一口吃得格外珍惜也一样。李遇看得好笑:“想吃家里还有,我妈做了许多冻在冰箱里,说都要给你送去呢。喝粥么?”边问边倒了碗出来。
苏镜刚重生,什么都没顾上就过来,站对街看了老半天,一直不敢置信,直到勉强平复了心情后才进来,自然是没顾得上吃早饭的。
之前什么都没吃倒还好,这会两个包子下肚,胃里有了实物,饥饿感都被唤醒了,半大的少年,正是吃穷老子的时候,两个包子也就刚够尝个滋味,当下也不客气。
保温壶只有一个碗,出门的时候嫌麻烦,李遇就没多带,想着轮流吃就好,洗干净了照样用。这会儿看苏镜吃得香,自己却也馋了起来,等不及,干脆就直接抱住壶体,沿着边往嘴里倒。
他家离花店近,一路过来,包子只用保鲜袋装都还热着,粥放在保温壶里,那温度和刚出锅的没两样。苏镜端着碗还有些怕烫,吃一小口得吹小半天,眼见李遇这么豪放,当下就傻了眼忘记阻止。
“嘶!”一声惨叫。李遇被烫得龇牙咧嘴,手里却还紧紧地抱着保温壶不放。简直了,苏镜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放下粥碗给他倒水。
店里就有饮水机,就放在柜台旁边,倒水倒也方便。李遇接过水杯,含了一大口凉水在嘴里,在凉水的作用下,嘴里刺痛的灼烧感终于稍退,这才感觉又活了过来。
“弟弟啊,如此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小人只得以身相许。”
“我要你有什么用,又不会洗衣又不会做饭。”
还能贫嘴,看来没事。苏镜端起碗继续吃,这么一会儿,粥碗边缘的那一圈,已经不怎么烫了。
“不会洗衣也不会做饭,可我能看店啊!”李遇舌头被烫伤还不甘寂寞:“你李哥我身强体壮还听话,让干啥就干啥,小镜弟弟,小镜老板,真的不需要吗?”
“不需要!”苏镜知道他什么意思,却不能答应。李遇比他稍大一点,学习不好,出社会早,闯荡了几年攒了点钱后,和他妈一起开了家小餐馆,如今生意红火,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哪能扔下自己的店不管,跑来帮他看店。
兄弟感情再好,邻里间再帮扶,也没帮扶到这地份的。爸妈走后这半年,英婶他们已经帮自己很多了,吃穿小事不说,店里时常也是李遇过来照看的。就连大伯那对夫妻找上门,怕影响自己复习,都是英婶和李遇出面帮着打发的。
现在试考完了,本来担子就该自己挑起来,何况重生回来,该学的上辈子大学四年都学了,没必要为个文凭重新读一遍。既然不打算继续念书,接下来也就有足够的时间打理花店。这样一来,就更不能拖累英婶母子。
苏镜心里打定了主意,李遇还想再歪缠,门被推开,有客人进来。
“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需要,看清来人后,苏镜放下碗,嘴里还没说完的话也自动消了音
李遇见状觉得不对劲,转头看到那一男一女,心里的火气登时就上来了,保温壶重重地往柜台上一放:“你们还敢来?!”
不锈钢的保温壶砸到柜面上发出一声巨响,来人被吓了一跳却没走,那女的更是往前了几步,气焰嚣张:“这店以前是我小叔子的,现在是我侄子的,你个外人都能来,怎么,我们这做大伯伯母的还不能来?”
“你还有脸提苏叔,原来你也知道这店不是你们的。我还以为你们都把这店当自家的呢!”李遇冷哼,真打量他不知道他们的心思,当初苏叔苏婶尸骨未寒这对夫妻就找上门,不说帮扶着打理后事,做亲戚的起码也该不添乱,他们倒好,一上门话里话外全都是房子、店面、花圃,恨不得连苏镜也一块死了,好名正言顺地把东西全搂回家。
“李哥从小和我一块长大,可不是外人。”论外人,你们这种一年到头见不到一次的亲戚才是。
这话苏镜没直说,但那神情意味,在场有眼睛的人看了都懂。大伯母连忙一拍大腿,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哭号了起来:“实在不是我们做大伯伯母的不关心你,之前来了好几趟,都叫人挡在外头,连门都不让进。”大伯母话是对着苏镜说的,眼睛却往李遇身上瞟,暗示得和明示一般,就差直说阻挡他们亲情的,就是眼前这个人。
苏镜没搭理她,大伯母见状,脸上的表情就更是伤心,继续哭诉道:“后来工作实在是忙,抽不出空来。但这不代表我们不关心你啊,这不,一得闲我们就过来了,生怕你吃苦受累。你还是个学生,就该好好学习,大伯母都听说了,你成绩好,这回分数肯定够上好的大学。本市的学校可没隔壁厦市的好,你留在本地那不是耽搁了么!去厦市,这店里也就照顾不到,平常总要有个人看着,与其让外人来打理,还不如就交给我们。”
眼见苏镜还是没反应,李淑媛暗地里掐了自家男人一把,苏国泰吃痛,也反应了过来,一脸的正直可靠:“对,交给我们,我是你亲大伯,还能害你不成?”
男人点了支烟,正想抽,被苏镜伸手拿走压灭:“这里禁烟。”
“禁烟啊,应该的应该的,熏到花草不好。”收起烟盒,苏国泰犹豫了下,侄子是亲侄子,但总没有自家重要,大不了把条件弄优渥点,也算是对得起他了。想到这,苏国泰心里的那点犹豫劲没了,继续说道:“大伯也不白拿你的,你念大学的花费,不管多少,哪怕是想接着往下读考研呢,我和你伯母也供着。去了厦市,家里的房子你也别担心,总归是一家人,我和你伯母都会照看的。”
多了,事先说好只供大学的!李淑媛手上带劲狠掐了苏国泰一把。万一这小崽子真想去考研怎么办,又得白供好几年!
李淑媛在心里飞快地计算了下,确定苏镜家房子出租出去的房租够他自己开销,自家还能白得个店面和花圃后,脸上这才重新带出笑:“你大伯说得对,你爸妈就留下你这么个独苗,不管你念到哪,只要你想读,我们做长辈的,就是砸锅卖铁那也要供着。”
李淑媛笑容和蔼,看着苏镜的目光格外慈爱,如果不是早知道他们是为了店面和花圃而来,光听这些话,光看他们表面的样子,这还真是一对再好不过的长辈,大方慈和。
夫妇俩这么一番唱念做打,废了好半天口舌也不见苏镜表态,心里生气,面上却没表露出来,李淑媛甚至还笑吟吟地问:“侄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店放在你手里,日日都亏本赔钱,你爸妈留给你的那点家底,早晚会赔没。与其这样,还不如交给我们,你大伯和伯母别的本事没有,这侍弄花草的技术却还有点,赚得钱不说多,起码也能保证你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2两家花店
打从李淑媛一开口,苏镜就没说过话。唯一插得一次嘴,还是因为李遇对烟敏感,闻到就头晕。有些话自己听听也就算了,没得连累兄弟难受,反正他苏国泰来这,也不是为了抽这一支烟。
之所以忍着恶心,听完所谓大伯伯母的‘为你好’,就是为了更加清楚地看清他们的嘴脸,免得报复的时候手软。
她李淑媛今天就是说出花来,他也不会受到丝毫的影响。想必等发现了这点,李淑媛的脸色会相当的好看吧!
上辈子,这对夫妻巧舌如簧,舌灿莲花,自己虽然没信,却也受了影响。花店亏空,无奈之下歇业后,心情郁郁,总是想着当初如果把店交给人代理,或者自己不上大学,不学校花店两头跑,而是留下来专心打理,也许一切就会不一样。
虽然他心里也明白,花店留给大伯他们并不是什么好选择,就算换个人,也不一定能全心全意地做事。哪怕当时自己留下,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即使他从小跟在爸妈身后耳濡目染,对花卉培育有所了解也一样。这些皮毛一样的了解,根本不足以支撑起这样一家规模不小的花店。
后面花了好长的一段时间,苏镜才在朋友的鼓励下走出来,把这次的失败转变为学习的动力,在更努力地学习园艺技术的同时,还兼修了花艺技术和插花。好不容易毕业学有所成,正踌躇满志,打算整理一番重新开业时,走在路上又被车撞到。
谁知道这一撞,就把他撞回了四年前。因祸得福。
该学的他上辈子都学了,没必要再为了一张文凭读大学,可以专心打理花店。不用担心学习和开店时间有冲突,也不用担心自己没这个能力。
苏镜微笑,她李淑媛死也想不到,自己会放弃上大学的机会留下来。不管她怎么说,说什么,终将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淑媛等了半天,也没见苏镜回话,心里终于有些急了,追问:“你怎么看?要是没意见,事不宜迟,不如今天我们就当场签个合同?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倒不是我这做伯母的防着你,这也是为了给你留个保障,万一哪天伯母老糊涂了,忘记给你交学费,你也有个依仗,可以把店拿回去。”说着给苏国泰使了个眼色。
“你伯母也是一片好心,”苏国泰见状,从衣袋里掏出张纸,又拿了只笔出来:“也不知道你这边是什么意思,这合同就没事先写,不过现在当场写也是一样的,大家一起商讨着来,还能更周全详细些。我们也不占你便宜,说供你就供你,不管你读多久。”
这还准备得挺全,纸笔都自备好了。李遇简直要被气笑,果然活久见,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亲人,就是远房的亲戚,街边的路人,都不定能有这样硬的心肠。
弟弟弟妹意外去世不伤心也就算了,竟然还打着遗产的主意。说的好听点叫赚钱供你念书,实际上别说店面和花圃,光是苏叔留下来的那套房子,出租出去每年的房租都够交学费,余下的钱只要不奢侈,哪怕什么都不干,苏镜也能活得滋滋润润的,还用得着他们假惺惺?
这样的话,哪怕上辈子听过了,现在再听一次,也难以心平气和。苏镜温温和和,也不骂人,只是语气平平地说了句话,声音不高也不低,却恰恰好足够周围的人听清。
“谁说我要继续读了?我爸妈一辈子的心血都在这,我哪能离开?”
闻言李淑媛他们还没急,李遇就先急了,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苏镜考得那么好,通知书都下来了,哪能说不读就不读了。就为了气这对狼心狗肺的夫妇?不值得!
李遇刚要说什么,就被苏镜一把按住,接收到兄弟的眼神,想着不能拆台子,有什么事等人走了再说,说不定就只是说出来糊弄人的。
李遇被安抚住了,李淑媛那边却没人管,听到苏镜的话,李淑媛第一个就炸了。不读书怎么行!不去外地读书,他们还怎么顺理成章地接收这家店和花圃,之前筹谋的那些,岂不是都白打算了?
这可不行!
李淑媛摆出苦口婆心的模样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能说不读就不读。读书这样的事也能玩笑?你不上大学,没有文凭,走路上都要被人嘲笑,没有知识,你怎么打理这家店?听伯母一句劝,别因小失大,等学了再回来也不迟。伯母伯母,也带个母字,和你说这些话,这都是当妈的一片心啊,你妈要是还在,肯定也这么想。”
就你也配当我妈,也配提我妈?!
上辈子李淑媛可没说这句话,苏镜冷不丁听到,被恶心得够呛,当下也没了好语气:“书我肯定是不念了,这店也不劳烦你们。你们工作也忙,我这做小辈的,也不好总是麻烦。好在这店是我的,万一真没本事关门大吉了,那也只是我一个人的损失,我还年轻,摔倒了还能再爬起来。吃一堑长一智,权当交学费了,也不算亏。”
你当然不亏,亏的是我们。东西没到手还白白浪费了时间,光是请假就不知道扣了多少工资和奖金。
李淑媛心里暗恨,却没办法说出来。总不能说小叔子两口子走后,这家店面还有花圃,乃至在这附近不远的那套房子,都早被她看成自己的囊中之物。这话说出来未免太难听。
李淑媛忍了再忍,始终没能忍下这口气:“不上大学,现在这社会,高中文凭能成什么事?等花店倒闭了,看你能干吗?亏你爸妈得意了你一辈子,没想到到头来这么没出息,连大学都没念上。听了你这话,我要是你爸妈,都能活生生地从墓里跳出来!”
李淑媛今天第二次提起爸妈,苏镜心里的气再也压不住,正要说什么时,就听到李遇在一旁,幽幽地说道:“苏叔苏姨要是真能从墓里跳出来,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掐死你们这些欺负他儿子的人。”
这话说得鬼气森森,饶是李淑媛天不怕地不怕,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这孩子胡说什么?什么叫欺负他儿子?都是亲戚,我这做大伯母的还能害他?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红口白牙的说谁呢!”
“谁是孩子?我可没你这样的长辈,折寿!”李遇嗤笑:“怎么,做得说不得?谁欺负了苏镜,苏叔苏姨在天上看着心里都清楚。该找谁,自然就会去找谁。”
到了这份上,李淑媛反而冷静了下来,人都死了还能拿活人怎么样?死人是没办法和活人斗的。
她不是个能吃亏的人,被李遇这样冷嘲热讽,自然想要回嘴教训,然而苏国泰却和她不一样。
到底是昧着良心在做事,苏镜是他亲侄子,他弟弟生前对他也颇为照顾,这关系没人提起时,他还能自我安慰:都是为了一家老小的生活。可一旦有人提起来了,提起这的还是个外人,苏国泰不说有多内疚,心虚总是难免的。
除了心虚,更多的是面子挂不住。就差被人指着脸骂了,要是好处已经到了手,被骂两句也就骂了,权当该有的付出。可现在花圃和店面还有房子,他一样都没捞到还要被人这样说,苏国泰受不了了。
面子都丢到这份上了,眼看自己婆娘还要再说些什么,连忙拉着人往外走。李淑媛冷不防被自己男人这么一扯,事先没准备,快被扯出了店门才反应过来,跳脚:“你拉我干什么?这事不说清楚没完,我告诉你,没完!”
还嫌不够丢人?苏国泰充耳不闻。男女力量悬殊,李淑媛拿他没辙,一边被拉,一边骂骂咧咧。走出了老远,苏镜站在店里,都还能透过玻璃看到李淑媛暴跳如雷的样子,还能隐隐听到对方的怒骂:现在不让他们接手,等真倒闭了,看他到时候求谁去!
他不管求谁,反正不会求到他们头上!
神清气爽,不该在的人走后,店里连空气都清新了几分。不像之前,植物的芬芳都掩盖不住那令人作呕的腥臭。
苏镜还没舒畅多久,李遇从背后一个锁喉,挂在他背上:“老实交代,你刚刚说不上大学,这事是真是假?肯定是拿来糊弄那两人的对吧?”
差点忘了这事,既然说出来了,苏镜就没想着瞒人:“没骗人,真不读了。该学的我都学过了,一纸文凭,我又不差那个,干嘛去学校里浪费时间。有那功夫,我好好经营花店,说不定分店都不知道开几家了。”
“真不读?”
“真不读。”苏镜掰开对方的手,想把人从背上甩下来,甩了两下没甩动,只好继续背着:“重死了,快下来!”
李遇不为所动,八爪鱼一样牢牢地扒着。
苏镜没辙,只好继续说道:“我认真考虑过了,不是一时冲动,真的。文凭没那么重要。”
这倒也是,李遇自己就没上过大学,自然也不是个看重文凭的人。再说了苏镜有房有店,也用不着出去打工看人脸色,文凭对他这样自己开店的人来说,就更没什么用处。
“你想好了就好,”李遇松开手,从苏镜背上离开:“不过我妈那边问起来我可不替你说话,免得殃及池鱼,她到时候再说是我带坏的你,那我多冤枉!”
作者有话要说:
☆、3三家花店
李遇笑嘻嘻地说完,不等苏镜回答,拎起空了的保温壶就窜出店门,一下子钻进对街不远的一家小餐馆里,不见了身影,丝毫没给苏镜留下任何求情的机会。
在老一辈的人眼里,不老实读书的孩子都不是好孩子。李遇从小就是这么个不听话的孩子,苏镜则相反,他对待学习的态度一向认真,从小到大都是家长们嘴里的别人家的孩子,成绩十分优异。现在这么个好孩子,好不容易考上个好大学,却说不读就不读了,你让长辈怎么想?
苏叔苏姨是不在了,但他妈一向把苏镜当自己的第二个孩子看。俗话说得好,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可想而知,这要是被她知道了,老太太估计得急死。保不准就拿着擀面杖冲出来打死那一对夫妻,好给小儿子解决障碍,让他能安安心心地去读书。
就算到时候老太太能冷静,控制住什么都不做,但问两句总是难免的。这事自己可不能参合进去,一不留神,老太太舍不得教训苏镜,难道还会舍不得教训自己?
李遇一下就跑没影,苏镜忍不住笑:跑那么快做什么,英婶那边他也没想过让他帮忙说话。
苏镜看着柜台上被主人遗忘的保温壶盖,也不知道李遇那个粗心眼的什么时候能发现漏了东西。正想着,就看到李遇又冲了回来,手里还拎着一袋包子。
“我妈让我带过来的,怕你没吃饱。”把包子扔到苏镜怀里,李遇一个抄手,抓起柜台上的壶盖就跑,生怕苏镜问他干嘛又回来。
苏镜捧着才接住的包子,有些怀念。小李哥这毛毛躁躁的样子好几年没见了,再过三四年,他就只会板着张脸,深沉严肃,一副成熟男人的模样。
一切都不一样了,苏镜解开塑料袋上打的结,从袋子里拿包子吃。上辈子保住花店可没这么容易,李淑媛足足骚扰了自己一个假期,甚至还追到了学校,直到自己宁愿让花店歇业也不给他们,意识到自己的决心,又有李遇带人从旁威胁后,这才勉强罢手。
这会儿还早,没什么客人,苏镜坐在椅子上,一边想着上辈子的事,一边慢悠悠地吃完了包子。三四个包子下肚,终于有了饱腹感。
吃饱喝足,扔了袋子又洗了手,苏镜拿起花洒,开始进行一天的工作。趁着这会儿没什么人,他得给缺水的植物都浇透水,顺带挑出枯枝败叶,免得影响美观。
一圈这么下来正经挺花工夫,想着等会儿八/九点了,去医院看病人的人会比较多,他家店离医院不远,有些来得急没带什么东西的,大多会顺道进来买束花。得赶紧做完手上的活才行,不然等会人多,一忙起来就没空了。
这么想着,有了紧迫感,苏镜连忙开始工作。店里的多肉都有些缺水,之前他忙着准备高考,店都交给了李遇。要说做菜什么火候该加盐,什么火候要放味精,李遇比谁都清楚。可让他照顾这些花花草草,他就抓瞎了。平常在店里也就只是浇浇水,卖花的时候收钱找钱,别的他不懂也就没敢插手。
多肉和别的植物不一样,相对耐旱一些,水浇多了说不定还烂根。这几年像多肉这样的小盆栽还挺受欢迎,虽然已经辟谣了并不能防辐射,但对方小巧玲珑的美貌外表,很是俘获了不少人的心,因此店里也摆了一些。
李遇不懂这个,就只知道不能多浇水。不能多浇那就少浇呗,这还不容易!于是每次浇花时都漏过那几盆多肉。以至于苏镜今天过来看时,几盆多肉都有些蔫头蔫脑。
装多肉的花盆都不大,小些的和迷你鼠标差不多大,浇水时就格外要小心。不能浇多也不能少,一下子倒太多水,表面是够湿了,但里面却还是干的,根系喝不到水,浇了也等于白浇。
多肉盆小,苏镜手里的花洒有些大,一不小心就会浇到外面。好不容易浇完一盆,苏镜放下洒水壶,打算去工具间里找个小点的花洒。
他家房子和店面都是早年买的,那时候房价还没这么贵,买的时候也尽量挑面积大的来。因此这店面积并不小,装修的时候也就特意留出了空间,专门隔了个卫生间还有工具间出来。
哪怕后来店里的花卉植物越来越多,为了使用方便,也没推了工具间。工具间不算大,堆叠着放些小包装的营养土、肥料,还有些小个的花盆和小型的种花工具刚刚好。
有些工具挺锋利,比如花锄。小的时候苏爸苏妈怕苏镜顽皮,是不让他进工具间的,怕受伤。等大了,上课又忙,偶尔有空过来帮忙,他们也是舍不得苏镜做些换盆之类的粗活。最多帮忙包扎捧花,或者做些收银的轻省活。
因此这工具间,这么多年了,苏镜居然还是第一次进。他对这里不熟悉,找个小东西自然也不容易。翻了老半天,才在一个角落里看到积压在最底下的洒水壶。伸手过去拿时,还被放在一边的花铲划到手。
好在伤口浅,铲子也没生锈,不然还得去医院打破伤风。伤口不大也不深,连血都只是象征性地流了两滴。这样轻的伤势苏镜一点都没放眼里,皱了皱眉也就过去了。
随手甩了两下,把血珠甩走后,苏镜拿了洒水壶就打算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弯腰找花洒时花的时间太久,这一直起身体,他居然觉得有些头晕。
苏镜扶着门框,缓了一下没缓过来,反而觉得自己好像更晕了,不然也不能连眼前的东西都看不清。
闭上眼过了好一会儿再睁开,看东西还是有些花,自己手串上的玉牌怎么会有字在滚动?苏镜收回扶着门框的手,把手串摘下来放到眼前仔细看,确实不是幻觉,是真的有字在玉牌上滚动。
这手串只是普普通通的小叶紫檀,价格并不贵,但上面串着的玉牌却不一样,那是苏妈娘家的传家宝,陪嫁过来的,说能保平安,小时候苏镜一直戴在脖子上,后来大了,开始上学,学校里不允许戴饰品,也就摘下了。
半年前苏父他们出事后,苏镜给他们收拾遗物时翻到,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重新拿出来戴。玉牌上配的绳子有些短,他小时候戴刚好,现在大了,自然戴不进去。苏镜想了想,就干脆出去找了家店给配了点珠子,当手串戴着。
好在当时快高考了,学校忙着紧抓学习,也不大管这些,苏镜才能一直带着。戴了大半年,平常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没想到今天就出了意外。
仔细看后,苏镜发现玉牌上还有血渍,大概是之前被划到后甩手,把血甩过来了。再看了下伤口,之前的那两滴血珠果然已经不见。
玉牌上的字滚得有些快,苏镜看了会儿,觉得有些眼晕。刚要放下时,就看到玉牌上还残留的血渍缓缓消失不见,随即,字迹也滚动得更快了。到最后,就只能看到一团团黑,完全没了字的模样。
过了好一会儿,这样的滚动才停下来,玉牌恢复了原本的清润。随着上面的字不见,玉牌也消失了,手串却还好好的。苏镜正纳闷,脑海里却浮现出了一块玉牌,玉质细腻,颜色润泽,那形状模样,俨然就是刚刚消失的那块。
苏镜不是个没看过的孩子,网络大热的时候,他也曾经沉迷过,联想前后,已经明白了大半。
他学着里写的那样,在心里想:要碰玉牌。随后果然有摸到玉牌的感觉,连上面纹路的触感都十分清晰。
玉牌被他这么一碰,瞬间消失,同时他脑海里多了部典籍。
那是一部灵植师的法门。千百年前,地球灵气丰裕,名山大川上的灵气甚至浓厚到能液化成态的地步,修真者也格外地多,甚至时不时都还有修炼有成飞升成仙的。苏家的先祖,就是其中的一员。
他资质不算好,但气运滔天,一次意外,竟让他因祸得福,得到了一部上古流传下来的修炼秘籍。灵植师,顾名思义,和灵植分不开。这部秘籍讲的就是,教人怎么和灵植沟通,怎么更好地照料和培育灵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