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谨锋拥着怀里的小媳妇,两条腿像是被灌满了铅一样,死沉死沉的,怎么也挪不动地方。
他是真的舍不得。
可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他爱重香果,却也感念义父的恩情,所以他不但要去,还必须把事情办好。
夫妻二人心中都是有千般不舍,万分眷恋,厉谨锋告诉香果不要担心,等他到了地方就会写信回来,抬起她的下巴在红唇上印了一个吻,厉谨锋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是不愿,而是不敢。
他怕自己一回头就再也舍不得离开。
纪香果也不敢追,只是站在原地目送厉谨锋离开,泪水朦胧了视线,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个高大的身影,她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
“放心吧,这一路上平安的很,大哥不会有事的。”厉谨瑜看着她哭,一颗心都被揪了起来,就像初见那日一样,只不过这一次,他可以亲手为她拭去泪珠。
纪香果不习惯与厉谨锋之外的人这样亲昵,急忙向后退了一步,自己抹了泪,小声说了声谢谢,扭头就往回走,厉谨瑜看着湿亮的指尖,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回到院子里时,厉谨瑜才指着摆在外间的大木盆问了一句:“香果,这是做什么用的?”
“是洗澡用的啊。”纪香果理所那当然地说。
厉谨瑜问:“这么大的盆,你哪里弄得动?”
“我的确是弄不动,每天洗澡的时候都是谨锋忙里忙外的。”一说起这事,纪香果又红了眼眶,谨锋才走,她就已经开始想他了。
厉谨瑜听后微微一笑,转而说起家里要盖新房的事情来。他在镇上请了人,一会就该到了,说话间就看到好几辆牛车载土石木料朝着他们家的院子驶了过来,纪香果看到那些都是年轻力壮的汉子,一转身就躲回到屋里去了。
连家庄人口凋零,地广人稀,厉家边上就是一块现成的空地,厉谨瑜叫人从这里挖地基,继而与工头说起相关事宜。
纪香果躲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