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柠檬没有接，直直看着程照迟。

程照迟竟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还直接将手表塞进她手里。

与此同时，苏柠檬的手机响了，是她在网上叫的车到了。

夏九芙牵起笑道，“走吧，先送你去坐车。”

苏柠檬沉默，半晌，叹了口气，摸了摸夏九芙的头，“不要硬撑。”

夏九芙道，“我明白的。”

上车前，苏柠檬各自看了俩人一眼，才离开。

车子使了一段儿，苏柠檬道，“师傅，停下车。”

·苏柠檬离开后，夏九芙和程照迟之间的气氛有一瞬间很僵硬。

还是夏九芙先打破的僵局，她牵起一笑，拉住程照迟的手，“走吧，回去了。”

她拉着程照迟想走，却发现自己拉不动他。

她回头，程照迟低下头，神情说不出来的哀伤愧疚。

一看到他这个表情，夏九芙差点绷不住。

她眼睛迅速红了，声音猛地一颤，音量却陡然拔高，整个人浑身都是紧绷的，“阿迟！”

程照迟愣了下，抬头看向夏九芙。

他突然伸出手，猛地抱住夏九芙，夏九芙鼻子一酸，刚想回抱住他。

男人却陡然松开她，“对不起小芙。”

夏九芙瞳孔一缩。

程照迟却在说完这句话后头也不回走了。

他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不知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但听对话，好像是司机。

他在刚刚去给苏柠檬拿手表的路上，也叫了一辆车。

夏九芙不想哭，她努力咬着下唇，只是眼睛越来越红，眼泪不是她控制不留就能不留的。

看着程照迟逐渐走远的背影，夏九芙激动大喊，“程照迟！”

程照迟停住，回头看向她。

夏九芙微微弯着腰，“一定要走吗？”

程照迟很难受，“小芙你不要这样。”

“那你还想我怎么样？”

夏九芙激动道，“程照迟，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走，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再见你！”

她在赌。

那条短信。

她看见了。

内容是：程照迟，小梦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来了，你要是还想见她，就立刻过来！听到她的话，程照迟明显僵住了。

夏九芙拳头紧捏，牙关咬得紧紧的，脸上带着一股义无反顾的决绝。

可是好一会后，程照迟道，“小芙，她现在很危险。”

“她危险是她的事，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去见她？”

程照迟低着头，神色隐忍，“小芙，她是因为我才出事的。”

夏九芙还想说什么，路边缓缓驱过来一辆白色轿车，按响了喇叭。

程照迟看过去，最后回头朝夏九芙道，“小芙，对不起。”

说完他头也不回朝那辆车冲去。

夏九芙浑身一软，猛地跌坐在地。

视线模糊，眼泪不受控制的大颗大颗往下掉。

可眼泪掉着，她却笑了，且越笑越大声，笑得身体都在抖。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

她终究是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