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炤皱眉,道:“胡闹!”
吴二狗缩了缩脖子,啪的跪在了地上,心道怕是坏了,若是把人给弄死了,岂不是坏了将军大事?
顿时磕头认错起来:“将军俺知道错了,是俺不对,还请将军责罚。”
“可不是要罚你,但我罚你可不是因为那个恶奴被如何了,而是那牛栏中的几头耕牛,那可是宝贝,那恶奴被你关在牛栏中怕是也没有吃食,若是饿急了将牛栏中的几个头耕牛咬伤了,怕不是要你来耕地?!”
朱慈炤痛心疾首道。
“哈哈哈!”
周围一众兵丁听此,一阵大笑。
吴二狗听此却麻溜的爬了起来,随即又感觉不妥,再次跪下道:“将军原不是责罚我料理那恶奴,吓死俺了,但请将军放心,若是耕牛有伤,俺二狗一定咬着牛绳,把城外八百亩荒地全给耕了。”
朱慈炤听此也是禁不住笑了,道:“行行行,别说这些乖巧话,速去看看,那恶奴可还活着,若是活着将其带至此处来。”
“得令!”
吴二狗忙是抱了抱拳,叫着一个同伴,一溜烟的去了。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待太阳正好四指高的时候,翟三领的那一百人却是带着一众人马回来了。
翟三喘着粗气上前抱拳道:“将军,事成了!”
“可有伤亡?”
朱慈炤匆匆问道。
翟三对朱慈炤不问战果,而关心众人是否伤亡,心中感动,便朗声回道:“禀将军,无一人伤亡,我们带着百人埋伏在坡上,待那二十一人进入了我等埋伏,我等便突然窜出喊杀出去,结果那二十一人见被这么多人围住,顿时扔了兵器,跪在地上叫饶命哩!”
“还有几个骑在马上的狗东西,竟然还尿了一马背,可不是个腌臜货!”
翟三说着在眼前扇了两扇。
朱慈炤闻此却是大喜,抬头朗声道:“诸将士,可曾听见翟百户所言?”
“听见了!”
众人听那辅国将军的护院竟如此脓包,早已憋不住笑了,齐齐答道。
“那你们还怕吗?”
朱慈炤又问道。
“不怕了!”
这次众将士却是发自肺腑的喊了出来。
朱慈炤点了点头,喝道:“将人都押上来。”
这时那二十一名如同丧家之犬的护院在兵士的押解下,押上了前来。
朱慈炤看着他们一个个哆里哆嗦的抖个不停,便开口道:“你们是谁头?”
朱慈炤话音刚落,其中跪在地上的一带着家丁帽的汉子便朝朱慈炤求饶起来,他磕头如捣蒜,一边磕头一边眼泪鼻涕的具往下流。
“大王饶命啊,大王饶命啊,俺在乡间从未做过一件坏事,所作所为皆是听了那辅国将军,哦,不那朱和铎的指使,还望将军饶了小的,小的就是当牛做马,也会报答大王的。”
他正说着,他身边的几个同伴却是有两人早已尿了,顿时一股尿骚气传来。
朱慈炤等人忙是掩住口鼻,朱慈炤摆了摆手,道:“将尿了裤子的且带下去关了,等出征回来,再做处置。”
等一众兵丁一脸嫌弃的将人拖下去,朱慈炤又转脸看向这个跪在地上的小头目,见他害怕的直哆嗦,便露出森森白牙笑道:“你无需害怕,只要肯听我的安排,必定保你无恙!”
那小喽啰听闻朱慈炤有饶他之意,顿时一张哭脸添上了几丝笑意,磕头道:“大王尽管吩咐就是,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小的也必定要给大王将事情办妥当了!”
朱慈炤很是满意的在他肩膀是拍了拍,然后勾了勾手让其起来。
这小头目心中虽然害怕的要紧,但是也不得不尊了朱慈炤的命令,忙是爬起来、佝偻着身子在朱慈炤的身前站定了。
朱慈炤便附在他耳边,将他的安排说了。
这小头目初听时还是一脸惶恐害怕,待听到末了,脸上不禁又有了喜色,只在朱慈炤面前不断点头哈腰。
待朱慈炤说完,他脸上已带了五分笑容五分从容。而后向朱慈炤拍着胸脯保证道,事情一定给朱慈炤办妥了。
朱慈炤点了点头又命令剩余的十名不任百户的锦衣卫出列,将那头目手下的衣物尽数脱了,便开始装扮起来。
“将军,将军,我把人弄来了,牛没事,人也活着!”
那边,刚刚跑去牛栏的吴二狗架着一人跑了过来,那人饿了三天,腿脚已然软了,被吴二狗和他同伴架着,脚几乎就是拖在地上。
“怎的这么臭,一股子牛粪味!”
一来到近前,一股冲天的牛粪和牛骚味便冲进了朱慈炤的鼻孔,直比那刚刚尿了的护院们还要难闻上几十倍。
吴二狗和他同伴咧嘴笑了笑,也不答话,却也不嫌臭。
“将这厮也关起来,就和刚刚那群人关在一起,给点水喝,别真的饿死了,以后还有用处呢!”
朱慈炤捂着口鼻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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