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猛地一跳。
“你、你怎么又来了?”他紧张地说,都是暗恨自己为什么把屋里的丫鬟都支走了。
“我劝你今天别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啊,不然我喊人了!”朝辞色厉内荏地说,“阿裴给我安排了好多护卫,他们都很厉害的!”
男人依旧穿着一身繁复的雪衣,那锦缎若鲛绡,衣袖处绣着些银纹,只有在白日才能借着光线勉强看出来。
靳尧在听到朝辞说“阿裴”时,脸色一沉,那晦暗的表情让朝辞心中一慌。
“你叫他阿裴?”靳尧声音低沉。
“对、对啊……”朝辞往后挪了挪自己的凳子,“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可以这么叫别人。”靳尧说,神色越发冷厉。
曾经少年喜唤他“阿尧”,听起来亲昵又好听,可如今这称呼被他唤了乔裴,靳尧便说不清心头的滋味。
难受得厉害,同时一股暴戾也涌上了心头。
“那不叫就不叫咯。”朝辞怂怂地说,但表情还是摆出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一个称呼嘛,碍着你什么了。”
听他说不叫了,靳尧的神色才缓和了些许。
见他没那么恐怖了,朝辞也才有心思再打量他。这才发现……他左手似乎有伤,被厚厚的纱布包着。
“你受伤了?”朝辞小心地问。
靳尧举了举左手,道:“你说这?”
“对啊。”
“这算什么伤。”靳尧嗤笑,随后又朝着朝辞走进,抓住了朝辞的手。
“你干嘛、都说了你不要动手动脚!”被抓住了手的朝辞慌乱无比。
等他看到靳尧抓着他的手按在靳尧自己的胸口上时,他更加慌乱了。
“等下!你干嘛,你个登徒子!”
“我若想当登徒子倒不用这么麻烦。”靳尧轻笑,“感觉到了么?”
“什么?”朝辞懵逼,但很快他发现手下的触感的确不太对劲。
似乎……凸起了一块?
“你往衣服里面塞东西了?”朝辞问。
靳尧随手将外袍的衣襟拉开了些许,露出了里衣。
而此时,他的右胸处有点点血色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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