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朝晋想说你是客人,不能让你花钱买了带过来,可还没开口,就听她笑眯眯继续道:我明天下午做一个,做完了正好带来,保证比你在商店里买的好吃。
你还会做蛋糕?
怎么,看着很不像吗?她歪着脑袋反问,眼里映出车窗外的光,耀眼灿烂。
言朝晋瞧得心神一恍,一时没有回答,好一会儿后,他才垂下眼道:没有,只是觉得你真厉害。
做个蛋糕算什么厉害呀,唐榕想,将来你进了职篮联盟,拿下世界冠军,那才叫厉害呢。
后半程路两人换了个话题,聊了些学校里的事。
言朝晋原本以为,她会趁这个机会跟自己问一些谢航宸的事,毕竟他印象里,这一周以来,她都没有来六班找过谢航宸,他想这两人或许是闹了什么别扭吧。
结果一直到她到站下车,唐榕都没有提过谢航宸半个字,反倒是对校队之后的比赛表现出了兴趣。
上次看觉得篮球比我想象中有意思,之后要是还有周末的比赛,我能再去长长见识吗?她这么问他。
当然能。虽然有点没想到,但言朝晋还是立刻答应了下来,以后有合适的场次,我通知你。
大概十点三刻的时候,唐榕终于到站,她背上书包起身跟他道别,正要跳下公交,却发现他也跟了下来。
唐榕:?!
还有三站才到荷月巷呢,最后一班了,你下来干嘛呀。她睁大了眼睛忍不住道。
他单手提着包,站在路灯下,身形被不够明亮的光线修饰得更加颀长,像盛夏里最葱郁的树。
lsquo;树挪了半步,神色清淡柔和,说:刚在车上你说这离你家还有一段路,太晚了,你一个女生不安全,我送你。
唐榕:
像是猜到了她准备说什么,他又补充道:送完你我打个车回荷月巷就行。
而且我下来都下来了,不管送不送你,都没有公交再给我坐了,去你家小区门口打车,还更方便点。
话都被他说完了,唐榕也只能认真道谢。
从公交站台回她家,大概还有七八百米的距离,听上去不远,但走的话,确实也得走个十来分钟。
唐榕虽不怕走夜路,可有人愿送,到底更安全些。
走到小区大门前时,两人一齐站定,约好了明天下午五点半在荷月巷见面。
言朝晋犹豫了一瞬,说:以防万一,不如提前留个电话?
唐榕从十年前回来,早就习惯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功能都有的智能手机,现在用回非智能机,对手机热情骤减,平时几乎没怎么拿出来过,这会儿想记他的号码,还在书包里翻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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