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他很有天赋,画工很好,以她这个外行人的眼光,足够以假乱真。但他一点也不满意,撕坏了不少。可以说,将他的偏执发挥得淋漓尽致了。
可这又关她什么事呢?
一次两次,她对他的画功感到吃惊,惊艳,到最后也就反应平平了。
他那些闪光的地方刺痛了她的眼,他有自己的兴趣和爱好,发挥着他的光和热。
她呢?
她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走出这个房间都要获得他的允许。
没有自由,没有交流,对外界的一无所知,一切的一切都折磨的她快要发疯了!
她甚至自暴自弃地想: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呢?一具行尸走肉吗?
呵,那他可注定不能如愿了。
乔雅抓了抓头发,走到了观景台。她拉了拉那圆木桌子,很重,耗了她不少力气。这几天她身体好了很多,但依旧是走几步就要歇一歇。她把桌子拉到了观景台前,又把椅子放上去,很高了,能超过观景台的防护高度了。她笑了下,歇了一会,站了上去。她伸开双臂,微风吹来,长发与裙裾齐飞扬
她想象着自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
啊!自由了!
砰砰铛铛
乔雅听到房间里传来画板砸在地上以及颜料画笔落在地上的声音。随后,腰上一紧,沈以臻涨红了一张脸,瞪着她,急声喝问:你疯了,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
你看不到吗?
自杀给你看啊!
你不就是逼死我么?
乔雅心里一声声怒吼着,但面上却是没心没肺地笑:阿臻,我没做什么,就是吓唬你玩。
她声音轻软乖巧,像是贪玩的孩子,水汪汪的眼眸看着你,一脸无辜的样子。
沈以臻气得伸手捂住她的脸,心有余悸。好半晌,他平复了情绪,把她抱下来。他胸腹的伤开始嘶嘶的痛,刚刚身体反应过度,拉扯到了伤口。
别玩这个。
他痛的厉害,咬牙忍住了,又道:真的。一点也不好玩。
乔雅依旧是没心没肺的样子,撇撇嘴,扯出一个自觉委屈又可怜的笑:可我没什么好玩的。
她住的这间房子是个华丽的牢笼,一切通讯设施都被拆除了。
没有网络,没有电视,也没有手机,她一瞬间像是回到了四五十年代。起初的两天,她还可以看看书打发时间,但时间一长,就忍不下去了。她本就不是个安静的性子,穿来这些天,排除身体不适的时候,几乎时时刻刻都在暴走的边缘。
她想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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