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站起来,扫了眼旁听席以及在座的人,继续说:我曾看过《收藏家》,这是英国家约翰福尔斯的处/女作,讲述了一个从小寄人篱下、内向孤僻的税务所小职员弗雷迪一朝中奖暴富后,像收藏蝴蝶标本一样收藏了年轻漂亮的女孩米兰达。他把她关在乡间别墅的地下室里,努力装出文质彬彬的样子来掩盖自己扭曲和病态的心理。他以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式爱着她,为她置办华美的衣裙、精致的香水、与她讨论艺术、鉴赏画作。他愿意给她一切,除了自由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稍缓了几口气,言语陡然犀利了:相信这本书,在座的人都是看过的,似乎是个很深情的故事,但公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首先,作者通过这场绑架、囚禁,来揭示西方社会自我幽闭和灵魂扭曲的现状以及将女性看作物品的悲剧现实。
其次,作者旨在借这个故事,来鞭挞这群以爱为名,肆意践踏女性尊严的恶徒。他们通过限制女性的人身自由,扼杀她们的精神世界来实现个人的自我控制欲,明明一步步将她们逼入了死路,却还深陷在自己的偏执病态中不自知。他们以爱为名,实则是对美好人性的摧残与扼杀。
最后,故事的结局,米兰达死去了,弗雷迪开始收藏下一个米兰达。当罪犯逍遥法外,罪恶永远无法终止
她贯通中外,引经据典,句句杀机,旨在加大事实危害性、严重性。
她像是要他在监狱里蹲到死。
法庭上一片寂静,像是都沉浸在她的话语中。
沈以臻没去看众人的表情,看看她的卖惨,听听她的口才,想想她的无所不用其极,他简直要感动哭了。
那些人肯定也是感动哭了。
所以,他何必坚持下去呢?
既然她想他入狱受惩罚,他便如她的意。
这样,她兴许会高兴的。
他从来没让她高兴过,现在,终于能做一回让她高兴的事了。
挺好,这样挺好的。
沈以臻这么想着,也就笑了。他看着乔雅,温柔的、深情的笑。她移开眼,明显不想看见他,但在他的那句话后,骤然回了头,神色满是惊讶。那双漂亮的眼眸终于不再有厌恶了,充满了惊愕、不可置信、不可思议以及浓浓的不解。
我认罪!
沈以臻在她复杂的眼神中,温柔笑着,一句句声音轻冷而带着决绝:我绑架了乔雅,不是一时情难自己,而是密谋已久。我爱她,我想要独占她。即便后来救她出来,也是不想她落在周豫手里。我受不了她在别的男人身边。我绑架她、囚禁她,看她为失去自由而痛苦,依旧无动于衷。我有罪,我认
他疯了!
辩护律师跑过去捂住他的嘴,低吼着:你别说了!你这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