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准备给小姐的晚餐,我待会送上楼。
他收回目光,舍不得乔雅饿着,便吩咐了下去。
女仆应声去了,很快,端着晚餐过来了。
红豆米粥、肉末豆腐搭配着一碗鲫鱼汤。
沈以臻接过来,端着托盘上了楼。
咚咚
他敲了两下,伸手推门,房门不动如山。
被反锁了。
沈以臻顿了片刻,消化了这个闭门羹后,缓着语气说:乔雅,是我,不要闹,你肯定饿了,先吃饭,好不好?
没有回应。
他贴向门,静心听了会,什么声音也没有。
安静让他觉得可怕。
沈以臻来不及让人去找钥匙,把托盘放到地上,抬脚踹到了房门上。他不是大力士,一脚自然踹不开,正要再踹第二脚,有仆人急急忙忙送上了钥匙。他拿着钥匙开了门,房间里没有人,浴室门半开着,洁白地板上刺目的一小滩血迹。
乔雅!
他吓得冲进去,浴室里没人。
身后忽然传来动静。
乔雅从衣橱里爬出来,腿上还打着石膏,一时起不来。她也不强求,随地坐在地上,撩了下长发,仰头看着他笑:能抱我起来么?
她莹白的天鹅颈上点缀着朵朵红梅,唇上的笑意撩人。
沈以臻手脚冰凉,走过去,蹲下来,掐住她的下巴,一双红通通的眼睛不知道是怕的还是恨的。
你就这么恨我吗?
他逼近她,声声质问:你是想吓死我吗?
乔雅摇头,纯质无辜地笑:没,只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
她没说谎,确实是一时兴起。
她等沈以臻离开了房间,就下了床,换了身衣服,坐到了梳妆台处。她拿着梳子梳头发,目光落到了旁边的修眉刀上,然后就鬼使神差地拿起来,划到了胳膊上。
很痛。
她叫出来,眼泪汪汪地指了指自己的伤处:还在流血。
她穿了件粉色的连衣裙,上面带着亮片装饰,一闪一闪的,有点刺眼。
她伤在左小臂,一指长的伤口,有点深,鲜血染红了半条胳膊,比那亮片还要刺眼。
我不心疼!我一点都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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