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侯有种无力感。
他打不过徐燕舟,大楚无人能打得过。
若是徐燕舟死在这里就好了,当初徐燕舟为什么没死在乌言关。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徐燕舟活了过来,才会有这么多的事。
远处一人躲在城墙下,拉满了弓朝着徐燕舟后心射去。
曾经在乌言关,徐燕舟胸口就中过一箭,倘若这箭射中,大楚必胜。
镇远侯心提起来,却见徐燕舟挥剑,把箭矢斩断,他道:“周宁琛呢。”
镇远侯苦笑,“徐将军,你这又是何苦,他是皇上,你是臣子,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何必弄到现在这个地步。”
云州将士捉了射箭之人,把大楚打的屁滚尿流。
云州士气高涨,大楚不敌,很快,军型就散了。
镇远侯被擒,大楚撤兵。
雨水丝丝点点落在地上,徐燕舟道:“他也配为君?我戍守边疆七年,收复边境十五城,未曾有过谋反之心,周宁琛他稳坐江山。
他又是怎么对我的,用一万将士的命构陷我,流放徐家,这一路上,若不是……我不知死了几次。”
徐燕舟眼睛有些红,他手紧紧攥着,枪尖在镇远侯脖子上划了一道血痕。
如果不是顾妙,他早就死了,哪里会站在这里。
镇远侯无话可说,也无言以对。
徐燕舟一枪打在镇远侯腿上,镇远侯腿上一疼,直接跪到了地上。
徐燕舟:“把他抓起来。”
战鼓累累,徐燕舟回过头,看了眼城墙上的顾妙,他转过身,“进军。”
乘胜追击,势如破竹。
周宁琛带着人一路退到徐州,三十里路,马跑了一个多时辰。
他胸口疼得厉害,他捂着嘴咳了几声,把手拿开,掌心有血。
雨水落下来,血很快就被冲开了。
周宁琛粗喘了几口气,“弓箭手上城门。”
元宝眼睛微红,“皇上,您的身体……”
周宁琛摇摇头,“朕没事。”
周宁琛问:“徐燕舟的人到哪儿了?”
元宝听着号角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已经很近了,马上就到了。”
周宁琛咽下血水,“镇远侯呢。”
“被徐燕舟抓了。”元宝吸吸鼻子,“皇上,徐燕舟很快就打进来了,弃了徐州吧。”
雨已经小了,打在身上察觉不出,周宁琛身体晃了晃。
弃了徐州,那就只剩虞城了。
那就是真的唇亡齿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