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地是,容越却把自己陷入了一个死胡同里去。
他顿时着急了,赶紧撞了撞他的手臂:“哥们,你仔细想想看。当初你说你要退圈,仲熙是不是第一个时间跳出来支持你退出乐队的?如果当初他真的有那种雄心壮志,要把乐队搞成全亚洲第一的话,你退圈的时候他肯定就多加阻止了。在他心里,有些东西比乐队重要,知道吗?友情永远比全亚洲第一重要,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他不会想要看到你因为他的遗憾一直陷入死胡同,钻着牛角尖。”
容越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神是一片的清明,哑了哑声音回答:“我知道了,我会明白他的意思。”
容卉听了霍砚白的这一席话,恍然大悟。
孟仲熙应该是一个把感情看得比什么都要重要的人,他的内心深处肯定十分柔软,不然当初就不会那么支持哥哥退出如日中天的乐队。但凡他有点野心的话,即使哥哥退出乐队以后,他也会坚持心中所想继续坚持下去。他说的遗憾,仅仅是遗憾吧,是不掺杂其他的感情感叹几下的遗憾。
何况人生又不是处处完美,期间或多或少肯定会有这样那样的遗憾。所谓的人生,不就是由酸甜苦辣组成的吗?
有些事情过去了,不必斤斤计较,把握当前才是最重要的。
到了墓园以后,容越的情绪看起来比之前要好很多了。霍砚白的那些话让他想开了不少,没有再钻入牛角尖去。
所有人都穿着黑衣黑裤,举着一支白色的菊花,低着头,默哀着这一刻的悲痛。
这时,不知道是谁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划破了原本安静的天空。
容卉瞥见了站在最前面的孟希瑞神色突然紧张了起来,最后想也没想地掉头就跑。孟家的当家人忽然离席不见了,所有人对这一幕的发生都感到了不知所措。
管家急匆匆地赶过来,附耳在孟太太的耳边说了几句。
孟太太神情痛苦地捶着胸口大叫:“冤孽啊。”
孟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孟仲瑞很快不见踪影,而孟太太也是一脸着急又痛苦地赶着出门。原本安然有序的葬礼瞬间变得乱糟糟的,容卉不知道这家人是出了什么事情,只能默默地祈祷着这家人能够平安无事。
她跟容越,还有霍砚白就此告别,打算回家。途中,她看到了裴寒,低着头在安慰孟佳音,孟佳音顺势地靠在了他怀里。
不知怎么地,容卉心里突然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再次坐进车里的时候,隔着车窗她去看裴寒,发现裴寒毫不怜香惜玉地孟佳音给推开了,不知怎么地她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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