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快到了,这次夫人是想要令公子的耳朵,还是脚趾。”
“不……
求姑娘开恩。
放过我的孩子吧。
他还小……”
“还小?
孩子?
十八岁的孩子吗?”
“从小到大,他都被我捧在手心里,我因为一些原因,对他十分偏爱。
所以他虽然长了十八年,可依旧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求姑娘放过他,我任姑娘……
处置。”
萧樱觉得好笑,她也便轻轻笑了。
“你如今本就任我处置,我便是杀了你……
左家也不能把我如何。
你真的以为一个小小的左家,便能撼动朝廷?
或者能和五殿下一争高低?
夫人是明白人,可别做糊涂事啊。”
“……
当年我离开权家后,一时走投无路,想要自我了断,正好遇到外出的左老爷,被左老爷救下,安置在了别庄。
后来我感激左老爷的救命大恩,所以委身于他。
这些年,我几乎没有出过别庄大门,不管左老爷做过什么,我是一件坏事也没做过的,姑娘这般行事,实在欺人太甚。”
“左老爷用黑心钱养着你们母子。
你说他做过的事和你无关?
敢问夫人……
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你能堂堂正正的说自己是无辜的吗?”
“……
我只是个妇道人家,我能如何!”
“夫人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左老爷所做的每一件事,左家发生的每一件事,夫人都知道。
夫人怎么还能有底气质问我你能如何?”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女人终于有些慌乱了。
萧樱松了一口气,越是理智隐忍的人,越难对付。
反而越是叫嚣的,如阮夫人那等人,才是最容易对付的。
因为她把软肋摆在明面。
可像这个女人这样的……
她看似心疼儿子,表现的似乎也是为了儿子可以豁出性命。
可自始至终,她都行事有度。
神情,动作,似乎都早已烂熟于心。
好像已经在心里演变了无数次。
哪怕见到那根血淋淋的手指,她虽一幅要晕厥的神情,可在萧樱看来,依旧是做戏的成份大过真正的伤心。
所以,她只能在言语间试探她。
最终判定她涉入此事的深浅。
“那便来说说权公子吧。
我曾和权公子闲聊,他说自己只有一个母亲,便是权夫人。”
萧樱提起权铮,女人突然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