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家子侄流放,暴出和马帮私通。
这些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过往的荒唐,终于到了要偿还之时。
和聂家合伙的商户也都闹上门来,农庄的佃户也都吵闹着要减租子。
一时间,聂家简直焦头烂额。
先前以聂家嫡小姐自居的聂雨竹,也尝到了什么叫真正的人情冷暖。
先前父母长辈捧着她,她对于自己的亲事挑三拣四,觉得谁都配不上她。
如今,连稍富足一些的人家,都不屑娶她了。
世间向来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聂家出风头的时候,人们无不上门巴结,哪怕攀不上亲戚,也要寻个由头送些节礼年礼来。
可是如今,见到聂家人,大家恨不得绕开走路。
这些怨谁?
怨萧樱?
还是怨那位五殿下?
聂家谁都不敢怨。
能怨的,也只有自己。
常言道,自作孽不可活。
如今聂家上下,只盼着这场风波过后,聂家还能在世上立足。
相比聂家的风雨飘摇,芙蓉院里却是热闹非常。
凤戈身份暴露后,不必再遮掩行事。
所以萧樱的护卫,凤戈的护卫,再加上贾骏,缪公子他们,都统统搬进了芙蓉院。
把个诺大的芙蓉院,占了个满满当当。
以前的芙蓉院,是聂家的门面担当。
以景致著称,堪称世外桃源,如今的芙蓉院……
景致依旧,不过景致中,却经常掺杂着这样的声音。
诸如:
“……
错了,错了,应该先这一步,再这一步,最后才……”
“闭嘴,明明该先这样,再这样,然后才……”
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
他们也不去找萧樱求证,如今去找萧樱,少不得要对上那位五皇子的冷脸。
哪怕胆大如缪公子,也觉得瘆得慌。
最后还是小秀才出面,才制止了一场厮杀,然后拉过这个,扯过那个,告诉他们本该如何。
然后二人发现,自己说的都不对。
这架,白打了。
护卫们将除主院外的屋子分了个干净,闲来无事,在院中切磋的,立个靶子练箭的,支几根桩子练轻功的……
自结案后,聂淳第一次走进芙蓉院,便被这院中的变化惊得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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