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替秦祯善后了多少次?
明明他坏事做尽,却要我去替他受过。
我肋骨断过三次,胳膊折过五次因为代秦祯受过。
这些,母亲可还记得?”
不是不恨,而是像那姑娘所说,他只是把恨意深深埋进了心底。
可这恨意就像一颗芽,早晚有一天会发芽的。
秦征承认,这话没错。
他不是圣人,也不想做圣人。
原来做回自己是这么的痛快。
迎上秦夫人不敢置信的目光,秦征继续说道:
“我不会再稀里糊涂替秦祯顶罪。
谁犯的错,谁就该承担责任。
母亲这些年在秦家也算是享尽了荣华富贵,便是今后过的清贫些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顺便告诉母亲,我有名字了,我叫秦征。
征途的征。
一个姑娘对我说,人活在世不过短短数十载,首先要对得起自己。
过去二十几年,我最对不起的是自己,从今以后,我要替自己而活。”
秦夫人一脸的不敢置信。
大声喊着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可能呢?
向来乖巧,言听计从的儿子竟然不再听她的话。
她若不能说服长子顶罪,秦家那些势力眼的一定会嘲笑她,她在秦家再无立足之地了。
“大郎,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大郎”秦征最后驻足,回头望向秦夫人。
这个在他生命中唯一给过他温暖的女人。
原来,一切都是假想。
那个姑娘说,也许当初秦夫人是真的不舍他被溺死。
所以不管不顾救下他。
随后的二十几年,已经将她心中所有的母爱消磨净了。
他之于她,对于秦家,不过是个鸡肋。
留着闹心,弃之,又觉得不甘。
最终只能让他发挥最重要的作用。
那便是代替秦祯,他那个孪生兄弟去死。
他的人生简直是场十足十的笑话。
“祸是你儿子自己闯的,去让他自己摆平吧。”
最终一丝犹豫消失了。
秦征努力挺了挺腰杆,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像个人般的活着了。
回忆到此,秦夫人抬眼打量四周。
那些百姓看向她的眼神,似乎想将她吞了。
秦夫人抑制不住的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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