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邢筑是个无赖,脸皮子极厚,他见暂时要不到邢筝,就退一步:“那不如,把子清给我吧。”
邢简显然没把子清放心上:“既如此,秋猎场上若五弟能夺得第一,我便将子清赠与你。”
“好!”邢筑高兴地拍桌子,“三哥一言为定,绝不可反悔。”
人是东西?
任由你们给来给去?
日后,她定要给这些小屁孩一点社会的险恶看看。
一口气把茶牛饮下肚,邢筝招呼子清满上,阻止他再去那渣男身边。
若子清被送给渣男,被当“面首”养着,岂不人格撕裂?
到时候黑化,怕是走上大BOSS的不归路。
那她还能留全尸?
秋猎夺得第一的,是谁也不能是这只猪!
众人这一场“欢乐的聚餐”持续了一个时辰方结束。
行至中央大街,邢筝一行同二位皇子分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筝弟,我们宫里见。”邢简说这话时,仿佛有种无上的荣耀,带着些许皇子身份的压迫,好似到时候得知他真实身份的邢筝会冲过去跪舔似的。
邢筝应付了几声,得了他赏的一块玉:“日后筝弟若遇到了麻烦,来寻我便是。”
直到再也看不到邢筑与邢简的马车,周风方朝她微鞠躬,恭敬行礼:“公子,请吧。”
跟在周风身后走近天德门,邢筝这几日玩闹的心登时被眼前庄严的景象生生压下。
她再一次确信,这不是个游戏。
红墙高耸,金门碧瓦。比电影还气派巍峨的殿宇伫立在天德门内,飞檐翘角一浪接一浪。
有太监接到帝令在此恭候,他抬起满是皱纹的脸,偷偷瞧了一眼这位生在民间的新主子。
虽生得娇小纤细,气场却极为高挑,步伐时而稳健,时而轻飘,竟隐隐有遗世独立的高人气质。
再望向那张白净的脸,竟是七位皇子中与帝王最相像的。一双眸子里,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
邢筝迈大步走进天德门,迎面对上笑得褶子深深的老太监。
“老奴在此恭候多时,殿下还请随老奴往天云殿。”
“哦,”邢筝刚走几步,发觉周风未跟上,“周叔叔?”
偌大的天德门好似一道天堑,生生将她和众人隔离开来。她在门内,周风与旺仔在门外,未经允许,不得踏入半步。
他拉着旺仔朝她跪拜,磕了个头:“卑职,恭送殿下。”
一入宫门深似海?邢筝暂且没有这么悲凉的感悟,只是有点舍不得卤蛋与旺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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