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筝独自踏进去,环顾四周,见不到一个人。
浓郁的怪异香气刺鼻,她捏了捏瘙痒的鼻尖,立于殿上正中。
人呢?
她迟疑一阵,想行礼。
“老刘,你还是那么高傲,不喜欢朝孤行礼。”宋罂慵懒的声音自殿后传来,加了扩音器似的。
邢筝用【千里眼】一看,才发现这丫的躲在重重屏风后。
如此一来,即便她一击必中,也会打草惊蛇。
“竟有内奸混入,何原卿的本事越发大了,”他兀自自言自语,“当初,就不应放他出宫,去接触什么邢简,不曾想,他慧眼独具,抱了个新大腿,一飞冲天。”
说罢,他冷哼一声,轻蔑极了:“传闻言,那邢筝不近女色,也不知何原卿使用了什么龌龊手段……”
邢筝兜帽下的嘴唇,礼貌地上扬,皮笑肉不笑。
“老刘,过来帮孤按按肩。”
一头雾水的邢筝,开始怀疑老刘和宋罂的关系。
她不过是随手杀了个表现惹人生疑的人,没成想地位竟如此厉害?
不过也好,这样她好刺杀。
她已经开始规划逃跑路线了。
绕了一层又一层屏风,在第九个屏风后,邢筝隐隐约约见到一个人。
嚯!
她眉毛一抽,大脑瞬间宕机。
那人光着腚,背对他,侧身躺在铺满了轻羽的软铺上,长发骚/气地撩到胸前:“老刘,帮孤捏捏肩,孤记得你手艺最好了。”
他丫的怎么不穿衣服啊!
濒临崩溃的边缘,邢筝凑上去,心里在打退堂鼓。
手很嫌弃地抚上他的脖子,邢筝安慰自己,眼睛一闭一用力,他就没了。
倏然,宋罂别过头,握上邢筝的手:“为了杀孤,你竟伪装至此,老刘对我向来侃侃而谈,岂是你这般不言不语。”
他邪魅一笑,恶心地摸着她的手:“小女子,是谁派你来的?若服侍好孤,孤尚可饶你一命。”
去你大爷的!
邢筝被恶心坏了,她斗篷一扔,露出真颜,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你让爸爸服侍你?”
宋罂显然一惊,坠着玉龙一个弯身跳将起来,与她殊死搏斗,掀起一室飞羽。
“邢筝?”几乎是兴奋地叫出声,宋罂抵过她的攻击,忽抓住她的手腕,细细端详,“大梁皇帝,骨骼竟如此纤细?”
“放你娘的狗屁!去死吧!”邢筝一个手刀劈过去,又被他兴奋地抓住。
邢筝:怎么回事?这家伙百分百空手接招?
气不过,她一脚踢翻灯架当枪使。
灯底即将打到对方的那一瞬,宋罂冷笑了一声:“若杀了我,沙氏必死。”
刷!
灯底悬停在距离他面容仅分毫的地方,再近不得一寸。
邢筝轻喘着气,眼神杀意肆起:“我就说,你怎么敢跟如今的何原卿鱼死网破,原来,你是揪着这个呢?贱人……竟藏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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