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牡丹不知何时沉沉的睡了过去,梦中全是鲜红的血迹,尸横遍野,她迷迷糊糊的挣扎之中似乎听见有人道:“太皇太妃驾到……”
沈牡丹这才被惊醒了过来,猛地坐了起来,大口的喘了两口粗气,还有些没回过神来。楞了好以下,这才突然想起她不是在沈府而是已经嫁入王府了,又听见外面豆儿慌乱的声音,“奴婢参见太皇太妃。”
顺势看了眼时辰,估摸着是晌午了,牡丹想着太皇太妃还真是沉不住,没两个时辰就过来兴师问罪了。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牡丹忙不迭的下了床。
床前本来还有一道屏风挡着,牡丹看不真切,只瞧着殿下好似把太皇太妃拦了下来,冷声问道:“母妃,您这是作甚?”
太皇太妃怒道:“瞧瞧你娶了个什么样的女儿,她就是个妒妇,这才半天的时候,就把宛如给打发了,她好歹也等几天啊!咱们王府要不得这样的王妃,都说让你娶了你表妹,你表妹是名门望族,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当初就不该不顾你的意愿让你表妹做正妃才是!”说着一顿,“她人了?婆婆上门竟然不出来迎接,这成何体统?”
牡丹绕过屏风来到人前,看着殿下脸色阴沉,她上前福了福身子,道:“都是儿媳的不好,儿媳今日有些不舒服,方才在里头躺了会,听见婆婆来了,正想着起身,婆婆就进来了,都怪儿媳。”
太皇太妃冷眼看她,哼了一声,“你也知晓是自己错了?宛如的事你倒是给本宫一个解释,不过才半天的时间你就忍受不了她了?你……”她话还未说完,听见旁边卫琅宴冷声道:“够了!”
两人错愕的看向他,卫琅宴向前一步把牡丹护在了身后,冷眼看向太皇太妃,“太皇太妃,那婢女冒犯了本王,本王看在她跟在您身边多年这才赶她出了府,不若本王定杀了她!这与王妃有何关系!”
卫琅宴的话语顿了下,又道:“母妃,前些日子六哥来了书信,说想念你,明日本王就派人送你回了六哥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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